“没……没事,我暂时还死不了,休息一会就没事!”丫头挣扎着小声说道。
“怎么回事?究竟怎么回事?你快告诉我!”我几乎就要吼出来了。
“这毒是以一个月为周期,以前嘎巴会在每个月的月末给我解药……今天是这个月的二十三号,离最后毒发还有七天时间,所以尽管现在有反应还死不了……”
“照这样说来,七天之后你还是会死掉,对吗?”望着丫头痛苦的表情,我心急如焚,却又爱莫能助。
该死的嘎巴,他究竟在丫头的身体里种下了什么可怕的毒?
丫头无力的点了点头,然后闭上了眼睛。
我轻轻的将她放在床上重又躺好,给她盖上被子,然后静静地看着她昏睡过去。
她脸上的痛苦表情似乎缓解了不少,双手从额头放了下来,自然地垂在身边。呼吸也逐渐平稳起来,脸色不再那么吓人,看起来比刚才好多了,就像是一个温顺的小女孩,沉浸在梦乡之中。
我悬着的心稍微松懈了一下,就在这时,秋雁带着小哥走进了房间。
小哥走到床前望了一眼睡过去的丫头,沉声问道,“好些没?”
“比刚才好一点了,她是嘎巴种在她体内的毒素发作引起头痛,才昏迷过去的……”我把刚才丫头跟我说过的话跟小哥说了一遍。
小哥凝神思索一会,说道,“奇怪?什么毒药能够控制住一个人一个月之后才会毒发?除非……”
“除非什么?除非她是给嘎巴下了蛊?”秋雁失声答道。
“下蛊?”这两个字我并不陌生,我在很多网络小说里看到过这两个字眼。
小哥点了点头,“秋雁说得没错,丫头肯定是被嘎巴下了蛊!”
“那还有没有救?”我紧张的问道。
“蛊,其实就是一种人工培养而成的毒虫。据我所知,它起源于隋朝南诏国,也就是现在的云南南部、越南北部一带。后来逐渐传到了湖南的湘西、以及苗族人集聚的地方。这些地方的人养蛊成风,极其擅长巫术和制蛊。放蛊也是古代遗传下来的一种神秘巫术!如果能找到解药,丫头应该有救!”小哥缓缓地说道。
可是,嘎巴已经死了,去哪里才能找解药救丫头的性命?
我和秋雁面面相觑,没有任何的主意,两双眼睛盯着小哥不放。
小哥叹了一口气说道,“这样吧,秋雁留下照顾丫头,兰天跟着我回黄龙村嘎巴的药炉一趟,看能不能找到他留下来的解药。”
天知道那个该死的纹面人嘎巴会不会在药炉留下解药?但事已至此,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但愿嘎巴良心发现,能让我和小哥在药庐找到解去丫头身上所中蛊的解药!
我和小哥打着手电筒连夜穿过八万冤魂的断魂山,在嘎巴的药庐里翻了个遍,别说没找到一粒任何疑似解药的东西,就连昔日堆满了药庐的那些中草药也全都付之一炬。
照这个情况看来,嘎巴原本是想孤注一掷,找到宝藏之后就远走高飞,根本就没有为自己在黄龙村留下任何的一条退路!可惜的是,他千算万算,终归还是没有算到他会死在丫头她爹杨老三手下!
我绝望了,和小哥疲倦的回到了客栈,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
丫头已经醒了过来,跟没事人一样和秋雁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一见我们回来,她满怀希翼的问道,“大哥哥,你和小哥帮我找到解药没有?”
我和小哥几乎是同时摇了摇头,答道,“没有!”
丫头眼睛里的神色瞬间暗了下去,但随即笑道,“没找到也没有关系,死对于我来说,或许才是一种解脱……”
我心中大痛,叫道,“不!不许你这么说!你从小受尽磨难,为什么要想到死?我就不信,普天之下没有人知道解你身上所中的蛊毒!”
丫头流着泪笑道,“大哥哥,你的心意我领了!我不是还有六天时间可活吗?这六天时间我要你陪着我,哪儿也别去,陪我开开心心走完人生这最后一段旅程,我也就知足了……”
丫头这话说得缠绵悱恻,我听得痴了,使劲的点着头,“丫头,如果你真的只能活六天的话,我答应你,我哪儿也不会去,就一直陪着你,守护着你……”
什么滨城路半边街十八号,什么神秘人,统统让它见鬼去吧!我泪流满面,说不下去了。
小哥忽的说道,“事情或许还不会那么悲观!兰天说得对,普天之下绝对有人能解去丫头体内所中的蛊毒!”
小哥一语惊人,我重又燃起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