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的脸色苍白,有那么一会迷离,但随即笑道,“哪里,哪里?我和我兄弟冒昧登门,还请姑娘不要见怪。”
小梦的阿姐笑道,“两位客气了,我叫小玉,你们叫我阿玉吧?两位来到滩头村可有什么事情?”
小玉?金香玉?怎么名字里面都有一个玉字?我的脑袋轰的一声炸开了。
小哥微微一笑,答道,“小玉姑娘快人快语,果然一眼就看出我们来到滩头是有事而来。”
小玉微一点头,笑道,“其实我们滩头村啊,很少有外地的人走进来,来的人……”她话没说完居然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来的人怎么了?来的人都死了吗?尤其是男人!我差些就把心中的想法给说了出来。
小哥不落声色的问道,“小玉姑娘,来的人怎么了?”
小玉一迟疑笑道,“没,没怎么……咦,你刚才不是说来滩头村是有什么事情吗?说出来听听,看我能不能帮上你们的忙?”
小哥脸色一端,两眼盯着小玉凝重的说道,“小玉姑娘,实不相瞒,我们此次来你们滩头村确实是因为一件很紧急的事情才来的,这关系到我一个朋友的生死……”小哥说到这里不说了,凝神察看小玉的反应。
小玉眉头一皱,“有这么严重吗?你那个朋友怎么了?”
小哥一字一顿的答道,“她、中、了、蛊!”
我没想到小哥这么直接了当的把话就说了出来。
小玉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的神色,但转瞬即逝,随即恢复了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中了蛊?在哪里中的蛊?”
“在我们那个村子……被一个多年以前落脚在我们村子里的郎中下的蛊!”
“你们村子?郎中?那你为何不去找那个郎中给她解药?”小玉平静的说道。
小哥摇了摇头,缓缓的答道,“不能,因为那个郎中已经死了……所以我们才走到了这里。”
小玉脸上的神色犹疑不定,沉吟了半响,说道,“你们怎么就那么肯定我们滩头村一定有人能解去你朋友体内的蛊毒?”
“因为我知道你们滩头村还有一个村名——蛊村!”
小玉脸色惨白,“这些你们是从哪里听来的?外界的胡言乱语你们千万不要信!”
“我们没有信,所以才过来的!”小哥答道。
“这样啊?”小玉点了点头说道,“你们既然来了,我也就实话跟你们说了吧?我们滩头村曾经的村名确实是叫蛊村,村里的村民都对放蛊、解蛊的事略知一二,但绝对没有外界的传闻那么可怕,说只要走进我们滩头村的人,尤其是男人,十个有九个走不出村子,还剩一个葬在乱葬岗……哎,这一传闻不知道害了我们滩头村多少的女子!”
小玉说着两眼紧紧的盯着小哥,继续说道,“我们滩头村都快成为女儿国了,村里几乎已经没有了男人……”
她这话一说完,我的心头一跳,看来滩头村即使没有外界的传闻说得那么可怕,但还是不是空穴来风,有的事情依然还是事实。
小玉说得唉声叹气,我也不知道她说的是真是假,因为我连她究竟是小玉还是凤凰客栈老板娘金香玉都不知道。
小哥却没理会她滩头村快成了女儿国的事情,直接问道,“小玉姑娘,既然你们滩头村每一个村民对放蛊解蛊的事情都略知一二,我想知道,你会不会解蛊?”
小哥没有问她会不会放蛊,而是问她会不会解蛊,这就是小哥的高明之处。
小玉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依然答道,“我不会放蛊,也不会解蛊,但是对蛊的了解却还略知一二。你把你朋友中的蛊毒有什么症状告诉我,我就知道她中的是什么蛊了?”
小哥考虑了一会答道,“她中的蛊很奇怪,以一个月为周期,如果蛊毒不发作就跟没事人一样,蛊毒一发作,头痛欲裂,会痛得死去活来。”
小玉失声惊叫道,“这并不是蛊,而是我们滩头村里失传已久的‘吓煞人香’,一旦被人在身体里种下‘吓煞人香’,一个月之内得不到解药,就会疯癫致死!”
“‘吓煞人香’?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跟被人下蛊又有什么区别?”我大汗淋漓,忍不住插口说道。
小玉一双妙目望了我一眼,答道,“这个还是有区别的。大凡被放了蛊的人一般解铃还须系铃人,想要解药必须找到那个下蛊的人。这‘吓煞人香’就不同了,不一定要找下蛊的人,只要找到解药给你们的朋友服下就行了。我很纳闷的是,我们滩头村失传已久的‘吓煞人香’为啥在你们村子里落脚的那个草药郎中会用?”
小玉最后一句话是朝着小哥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