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戏?我不解的朝小白和老黑两个人望了过去,看到他们两个往这边盯了小婢和我一眼,眼睛里充满了恶毒的目光,然后扭过头叫道,“掌柜的,结帐!”
小白先掏银钱,一掏没有,面色顿时就不好看了。老黑一看不妙,伸手摸自己的腰包,银钱也不见了,两人顿时面面相觑,做声不得。
这姚笔尖和石斑鱼确是郴州鸣九山寨的线人,偷鸡不着,反蚀把米,明知是纳兰飘雪所为,却恐因小失大,不敢张扬。掌柜的走了过来:承惠一两三钱银子。
两个人面色尴尬,手放在怀中拿不出来。
掌柜的见他们这个样子,拉长了脸,“两位大爷赏面,承惠一两三钱。”
小白吞吞吐吐的说道,“掌柜的,挂帐行不行?”
掌柜的面色一变,冷笑道,“如果来来往往的客人都要挂帐,我们灵魂客栈岂不要喝西北风了?”
站在旁边的酒保也帮着吆喝道,“你们二人是不是存心在这里闹事?闹酒、打架、撞人,现在又要白吃白喝?你们不给也成,把衣服脱下来!”
看热闹的酒客哄堂大笑,都说他们两个不对。
小白和老黑没有办法,只得脱下衣服交给酒保,只披着一件汗衣,在众目睽睽之下逃也似的跑下楼。
小婢暗中偷了小白和老黑的银钱,让这两个人当众出丑,我觉得特别的痛快。跟小婢叫了两个菜,大口大口的扒着饭。
等我们吃晚饭,看到那书生仍然还在喝酒,猛然想起刚才离开的那两个汉子绝对是什么道上的线人,他们吃了这个哑亏,必然会回去喊帮手。
我和小婢有技能在身,倒是不怕,但那个书生包裹里的银钱就难说了。
我提醒小婢告诉书生。
小婢会意站了起来,叫道,“掌柜的,结帐!”
掌柜的刚才曾亲眼看到小婢在帮着他骂老黑和小白,当即欢天喜地的跑了过来,满脸堆着笑,“承惠一两二钱。”
小婢伸手一摸,呆在了当场。
“怎么了?”我问她。
小婢张口结舌的答道,“银、银钱不见了?”
什么?银钱不见了?我大吃一惊。她刚才不是还偷了小白和老黑身上的银钱吗?
小婢急了,摸了右边的口袋又摸左边的衣袋,还是什么都没有,冷汗从她得额头上滚滚落了下来。
掌柜的看小婢衣服华丽,不像是没钱的样子,疑惑的问道,“姑娘你可是没有散银?元宝金锭都成,小店替你找换,不会骗你的成色。”
小婢更是着急,生怕也被要脱衣服,那就要当堂出丑了!
掌柜的见她左摸右摸,面色渐渐不对,冷笑道,“姑娘,你怎么啦?是不是也想白吃白喝啊?白吃白喝也成,脱下衣服你就可以走人……”
我看到小婢一副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的表情,顿时就傻了,因为我身上根本就没有他们阴间流通的银钱。
此时,那个一直低头喝酒的书生忽然摇摇摆摆走了过来,醉眼朦胧的笑道,“四海之内皆朋友,千金散尽还复来……这位小妹子的帐我付了。”
他说完摸出一锭银子,足有十两,抛给掌柜的说道,“领头不用走了,余下的全给你!”
掌柜的喜出望外,连声道谢。
小婢面红过耳,向书生道谢。
书生醉眼横飞,笑道,“谢什么?我教你一个秘诀,你下一次喝酒时多穿两件衣裳,结帐时就不怕了。”酒气扑人,摇摇晃晃,不理呆在当场的小婢,独自下楼去了。
这是什么秘诀啊?这不明显是调侃小婢吗?我又是好笑有事生气,见小婢还呆呆地站在那里,走了过去,说道,“小婢,他不过就是一个狂妄的书生而已,你不要生气了!”
小婢低声笑道,“我又哪里在生他的气了?我只是在想我身上的银钱为何会不翼而飞了!”
是啊,这也是我纳闷的地方,我往四面一看,满堂酒客之中,竟然看不出有什么可疑之人!
小婢带着我下了楼,正准备回房休息。忽然看到客栈外一个身影一闪,正是那白衣书生。
他怎么还没有走啊?他在干吗?我心中起了疑心,冲小婢说道,“你失窃的银钱莫非是那个书生偷的?”
我这话提醒了小婢,小婢顿时就恼了,“我好心帮他,没想到他却戏弄我,我绝对不能饶他!”
小婢骂着追出了客栈,没有办法,我也只得跟着追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