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曼拍了拍赵玉莹的手说:“赵主任,你最好还是让苏北试试吧,别的我不敢保证,如果苏北都治不好你父亲的话,就算送到市医院,他们的诊断结果也和县医院一样。”
“可是……这,要不然我先去叫一下主治医生?”赵玉莹问,她只知道苏北是个大老板,收购木瓜林肯定和中药有关,说他是医生的话,勉强可以接受,只不过这大针头扎在父亲身上,那得是什么感觉啊。
赵玉莹一犹豫的空当,苏北手法够快,两根银针已经扎在赵建国的两个太阳穴上,手指一捻,银针表面起了一层白霜,因为温差的关系,马上蒸发成水蒸气,看的众人心惊胆战,误以为脑袋上冒烟了。
对人体穴道足够了解的苏北,根本无需脱下赵建国的病人服,更何况他的神识随着修为进入地阶后期,已经能够熟练掌握。
几十根银针纷纷落在赵建国身上后,来不及阻拦的赵玉莹也不准备拦着了,她虽然不懂,但苏北的针法确实像个专业人士。
正在这时,病房外传来一个极其不友好的声音,“你在干什么!谁让你擅自移动病人的?”
闻言,赵玉莹连忙让开过道的位置,“郝医生,这位是江海……”
“哼,把你的东西放下,干什么的?”年近五十岁的郝医生,是赵建国的主治医师,好像医生的态度都不是很好,同行之间难免有敌意。
不过在郝医生眼里,压根就没把苏北当做同行,更像是外行。
这种小疾小病,还不需要苏北聚精会神,一边针灸注入真气,一边抬头拿眼睛打量了这个郝医生一遍,“你就是主治医生?呵呵。”
苏北大概已经猜到一些端倪,如果是医生的话,怎么会没有做出正确的诊断,被人打残的,和摔残的,就算是赤脚医生也有基本的判断力。看样子,这个郝医生和陷害赵建国的人是一伙儿的,对他当然不会太客气。
“废话,我不是医生,你是啊。”
“卧槽,你他玛怎么和我姐夫说话呢,不想活了?”米阳上前一把揪住郝医生的白大褂,这小子打架也是把好手,老弱病儒不在话下。
周曼示意米阳松开他,淡淡的说道:“你治不好的病,不代表别人治不好。”
郝医生脸色骤变,冷冷的环视众人一眼,说道:“呵呵,你们人多势众是吧,那好,玉莹啊,这可不是我不替你你爸爸治疗,是有人捣乱,你自己看着办吧。”
“这……”赵玉莹两边为难,住进县医院,她也是求爷爷告奶奶,才请来医院最好的外科医生,就这么得罪了他,耽误的可是父亲的病。
几人正吵吵的不可开交时,病床上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咳咳,水,给我倒点水,秀琴,咦?这是哪……”
病床上的赵建国拄着枕头坐了起来,茫然的看着这一群陌生人,还以为是在家里,注意到是医院后,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我去!”米阳瞪大了眼珠子看着病床。
“爸!爸,你醒了!”赵玉莹喜极而泣,噗通就趴在病床上,握着父亲的枯瘦的手激动不已。
病房门口,准备拂袖而去的郝医生,瞠目结舌的看着赵建国。想必只有他明白其中的道道,赵建国入院伊始就是他接诊,如苏北所说,老赵是脑出血导致的全身瘫痪,怎么可能就这么做起来了,这比诈尸都不可思议。
就连不爱说话的楚鼎天,对苏北的手法都报以钦慕的神情,他现在还是黄阶初期的修为,可是没有苏北,他连古武门槛都进不来。对于古武的崇尚好向往,让楚鼎天义无反顾的跟随苏北,当他看到古武修炼到苏北这种地步,居然有这种神奇的作用,自然是心潮澎湃。
“爸,您身体哪里不舒服,有什么不对劲吗?”
赵建国下意识的摸了摸脑袋,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又摇头,一副大梦谁先觉的状况,“哪都不疼,就是渴,丫头给爸倒碗水。”
“哎。”
赵玉莹顾不上鼻涕眼泪满脸流的失态,连忙给父亲拿矿泉水倒了一杯,送到他的嘴边。
“苏总,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您了!”赵玉莹和他那个二流子弟弟不同,千恩万谢之余,忽然想到最好的感谢方式,恐怕就是在森林转让手续上签字,可是这一点让她太为难了。
苏北看出她的苦衷,摆摆手说:“不用谢,举手之劳而已。”
苏北给米阳使了个眼色,“送客。”
“请吧,郝庸医。”米阳推搡着郝医生说。
“你们……”郝医生脸色涨红,预感到事情不妙,这可不单单是别人砸了自己外科医生招牌的事情,一旦赵建国苏醒了,自己的小命差不多也就到头了。
目送郝医生离开,苏北目光转向赵建国身上,又看了眼赵玉莹,“赵主任,老爷子身体没事了,赶紧问问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