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落座,云动看着郑燕平说道:“听说你派人去驰援别墅,我很感激,我想你现在应该看得很清楚,现在安南帮与黑龙会已经联手,他们想先干掉北洲清帮和鸿顺堂,然后腾出手来后就会对付你们大圈帮和其他的帮会,到时孰胜孰败就难以预料了,所以你们现在最可行的方法就是大家先一起联手,干掉他们,才能避免将来会出现这样的局面。”
郑燕平点了点头:“教官,之前你说的我都明白,现在的局势已经到了这样的程度,我也认识到你说的都对,所以我答应你,同意联手,我们一起干掉安南帮和黑龙会。”
云动听他这么一说,和尚仪对视了一眼,都是喜出望外。
郑燕平看了看尚仪不无担忧地接着说道:“可是教官,你们被困的这三天,北洲清帮发生了些大事,所以就算结盟,北洲清帮也只能暂时排除在外了。”
尚仪闻言,急忙问道:“北洲清帮怎么了?我父亲怎么了?”云动也满是疑问的看着他。
“这...”郑燕平看了一眼云动,显得很犹豫,不知道该不该说。
尚仪着急起来,柳眉一抬,喝问一声:“到底怎么了?”
“尚小姐,你...请节哀,你父亲听说你遭遇劫持,就亲自带人去救你,半路上被人用炸弹袭击,送到医院后,就已经不行了....”
尚仪一听这话,两眼一翻,身子软到,昏厥了过去。
云动赶紧一把将她抱起,放到沙发上,然后一手抵住她的后心,右手大拇指一掐她的人中穴,过了半晌,尚仪悠悠醒转,然后就开始放声大哭,泪如雨下。
云动与郑燕平在旁边劝慰多时,尚仪才略收悲声,凤眼一挑,牙关紧咬:“黑龙会、安南帮,我要你们血债血偿。”
郑燕平又说道:“尚少君,我还没说完,情况远不止如此,你父亲出事之后,北洲清帮的白纸扇傅铭伦就开始主事,他利用你父亲的死在帮内大作文章,煽动帮中弟子的情绪,打起要为尚帮主报仇的旗号,这个傅铭伦就说什么之前就有消息说安南帮最近要出一批货,竟然以同盟的名义,要求鸿顺堂和沪海清帮以及东北清帮的人在加上尚帮主的那些弟子们一起出动,去劫这批货,鸿顺堂的楚堂主觉得这里面疑点很多,考虑再三,拒绝派人参加行动,我听方兄弟电话里说,你在被困之前,就叫方兄弟把沪海和东北的人都召回了别墅,闭门死守,施影施帮主听从了你的建议,也没有派人参加这次行动,所以最后只有尚帮主的弟子们去了,据说死伤大半,铩羽而归。”
云动怒目圆睁:“哼,这是借刀杀人!傅铭伦,上次尚有为劫持我朋友芮甜儿的事件里,这个人就脱不了嫌疑,现在我怀疑他就是北洲清帮的叛徒。”
郑燕平点了点头附和道:“我也是这么想,此人疑点太多,行迹可疑,所作所为都充满野心。现在北洲清帮是元气大伤,内部矛盾重重,正义之士敢怒不敢言,傅铭伦的亲信把控了北洲清帮的要害部位,听说过几日,尚皈清尚帮主下葬之日就是傅铭伦荣登帮主大位之时。”
尚仪听着他们的分析,也渐渐收住悲泣,满面怒容地说道:“傅铭伦是我师爷的亲侄子,我听人说师爷当时把帮主之位传给我父亲的时候,他心有怨气,总是愤愤难平,而我父亲对他一直礼敬有加,尊他为帮中白纸扇,帮中大事都让他参与,现在看来,他是隐忍不发,图谋不轨啊!”
云动应道:“这就是了,他心有怨念,蓄势已久,阴谋篡位,现在正值北洲清帮强敌四临之际,他勾结外人,犯上作乱,排除异己,然后达到自己的目的。”
尚仪一边是痛不欲生,一边是怒火中烧,心中担心家里人的安全,抬起满是泪痕的脸庞,冲着云动说道:“云大哥,我要回去,家里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
云动沉吟片刻,摇了摇头:“尚仪,你现在回去,一定作用也起不到,还会被傅铭伦所控制,如果你想报这血海深仇,你听云大哥的,先不回去,我们先查清傅铭伦犯上作乱的罪证,然后当着全帮人的面,公之于众,这样傅铭伦就会身败名裂,成为北洲清帮的罪人,大家必除之而后快,你也能大仇得报,你看怎么样?”
“可是,可是那样我就不能在父亲灵前祭奠为他守灵,那样做岂不是大不孝。”尚仪犹豫不决。
“尚仪,你是江湖儿女,这些繁文缛节又何必太在意,你父亲在天有灵,一定会原谅你,他会希望你振作起来,为了他,为了你家,为了整个清帮,高举大义旗帜,惩处叛逆,重整清帮威名。”
尚仪听到这里,幡然醒悟,一脸肃然地说道:“多谢云大哥开导,尚仪明白了,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郑燕平看他们商量好,这才问道:“教官,你现在准备怎么做?”
云动冷笑一声:“我现在回别墅,解那边之围,然后阻止傅铭伦,揭穿他的阴谋,稳固同盟,然后再剿灭安南帮黑龙会,捉拿方向彪。“
郑燕平双掌一击:“好,大圈帮上下,听从教官调度。”
两人相视大笑,尚仪看着他们豪气干云的气势,精神也是为之一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