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分为五个区域,白家居中,四家各自一角,彼此之间毫无分割。各家的一切行动一目了然,这也就是所谓的公平。
江冶扬有些不悦,如此一来他即便带了女人进来也是无用的。
“晚上睡觉的时候怎么办?若是有人打呼噜,我可睡不着。”
白圣歆眼角余光瞟了他一眼,就是一个纨绔子弟,江家的产业早晚败在他的手上。
“晚上睡觉的时候石壁的门会自动落下,形成五个密闭的空间,每一扇石门都可以自动开启,彼此聚在一起喝酒也是可以的,酒菜也是从不二楼直接运送过来,若是不放心也可以命自家的厨子送吃的过来。”
“看来白盟主早就想好了,要安排各位进来查账,咱们几个出了事对白家也没什么好处?既然都安排妥当,咱们也不矫情,开始吧!”沈继年道。
丑话总要说在前头,“好,请各位就位,开始查账,为期十日。”
各家请来的可都是江南最好的账房先生,只听得算盘珠子啪啪作响甚是整齐,数百人在一起,场面很是壮观。
四大家主坐在一起悠闲的喝着茶,看着白家几十号人在那里忙碌,看着白圣歆与叶昭华坐下来就没有停过翻看帐册,两人查看过得堆积在一起。
丫鬟在身后为江冶扬按摩,甚是悠哉,冲着喝茶的孟廷誉道:“你说像他们那样,只是看一看,连个算盘都不打,能够看出什么?不过是装装样子罢了。”
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年纪相仿,也最能够说到一起,和沈继年和南宫赋那两个老家伙只有抬杠的份儿。
“他们一个是商界奇才,一个是江阴的才女,可是会心算的。有本事你也娶一个回来。”
“奇才可不一定,哗众取宠还差不多,要不咱们去试一试,不就知道了。”
那些帐册再来时的路上已经看过了,两人不过是做做样子。
感应到有人朝着两人的方向而来,停下了翻看,白圣歆抬眸见着江冶扬与孟廷誉站在不远处。
“不知江家家主与孟家家公子有什么事情?”
孟廷誉随意从帐册内抽了一本出来,正是他孟家的帐册,看得这么快,真的看了吗?如此糊弄,还不如坐下来咱们一起喝酒来得愉快。”
白圣歆看了一眼孟廷誉手中的帐册,并未生气,“如果孟公子不信问问不就知道了。”
叶昭华从位置上站了起来,盈盈福身道:“两位,这本张册是昭华刚刚看过的,共一百三十二页大宗账目六十二起,涉及金额五百一十二万两,其中有两处是有问题的,就在第五十三页左手起第三与第八行,那一日的成交金额在上报的账册上我已经查过了,多出的两笔支出不知去向。”
孟廷誉忙不迭翻找,这个女人所说一点不差,“许是叶姑娘记错了。”
叶昭华神色从容道:“这就要看看最后账房们校对账目便一目了然,昭华也只是粗略一看。”
叶昭华见孟廷誉面色有些不喜,看了一眼幸灾乐祸的江冶扬。
随便抽了出了一摞账本,“江家少爷,你们家在东江码头的货物清单,昭华也看过,那个口岸生意兴隆,这是今年三月下半个月的来往记录,账目做得很平,却是少了一笔账目。”
江冶扬对账目向来不太感兴趣,至于他说的对与否,也不清楚。
“你当你是什么人,信口雌黄?”听说自己家的账目有问题,自然不喜欢。
叶昭华也不生气,“当然不是每本帐册都有毛病,这些也许是个别案例。”
这方的争执,沈继年看在心中,看来还真低估了叶家的女子。看了一眼南宫赋,见他正在查着白家的账目。
沈继年抽了一本南宫赋放在一旁白家的帐册,“叶姑娘,既然他们两家的帐册有问题,白家的应该是没问题的。”
沈继年就是个老狐狸,如果白家的帐册没问题,就证明她假公济私,一切都是夫妻两人早就安排好的。
叶昭华将那本帐册拿在手中,沈继年递过来的帐册必定有说辞,想着要如何应对。
看了一眼神色如常的白圣歆,安心的垂眸一页页翻看,速度却是慢了许多。
“怎么?没看出毛病来。”
叶昭华只是大致了解过白家的产业,也是从聿王给她的资料内有所涉猎。
结合四家帐册的共性,也能够推断出蛛丝马迹,一炷香之后,将帐册合上。
“这本帐册账面上是没有问题的。”
沈继年一副奸计得逞的表情,“就说....叶姑娘.。”
叶昭华忙不迭补上一句,“我说的是账面上,却不代表没问题。这是今六月米行的账目,通过码头进出状况来看,白家有囤积米粮,恶意垄断之嫌,最终受苦的是百姓。商人图的就是利,无奸不商,垄断也无可厚非,只是为富不仁不是经商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