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御医在皓腕铺了锦帕,指尖覆上素腕,“皇后娘娘思虑太多,妒火攻心动了胎气。娘娘要心平气和方是。”
林御医开了一些安胎的药,文臻为护住腹中的孩子,一定要让自己安心静养。
沐挽裳在听说皇后动了胎气,想必最近几日皇后也没有少动气,时机也已经到了。
两个人之间的恩怨素来已久,也是时候该去看看她了。
不过在此之前,沐挽裳宣了林御医来,问明皇后身体的状况,别一怒之下将她腹中的孩子气的滑胎了。
林茂上前,“微臣见过贤妃娘娘。”
“林御医请坐,本宫今日请林御医前来不是诊脉,而是打听一下,皇后娘娘的身子。”
“娘娘,皇后娘娘原本就有失眠的毛病,加上动了些肝火,有些伤胎,身子并无大碍。”
“有劳林御医照看皇后的身子,孕妇是禁忌和大补的药,可否开些安胎药,本宫想要去探望皇后。”
“是,微臣明白!”
林茂去了御药房,亲自抓了些安胎药。
绯衣见沐挽裳准备出手,“娘娘,要不要叫上天音。”
“不过是探望,又不是去打架,暂时不要惊动她。”
很快,林茂亲自将安胎药送了过来,沐挽裳只带了绯衣一人去凤栖宫。
銮驾到了凤栖宫,见殿外的宫人。
绯衣道:“贤妃娘娘驾到,还不去通传。”
凤栖宫内,文臻躺在榻上,一身轻薄的纱衣,热的心烦,宫婢打着蒲扇。
即便睡不着也要让自己保持安静,闭目养神,不去想那些让人心烦的事情。
“贤妃娘娘驾到!”
听到殿外的传唤,文臻以为自己听错了,沐挽裳怎么会有胆子前来凤栖宫。
依然闭目养神,锦儿匆匆忙忙,“娘娘,贤妃娘娘来了。”
文臻即刻睁开眼眸,见沐挽裳一身浅红色的华丽宫衣,稍显艳丽的妆容,每一寸肌肤都焕发荣光,无不昭示着她雨露恩泽,被极宠爱。
与之现在相较文臻一身薄纱,容色憔悴无华,空有一个皇后的位子,身形颓废的皇后相比,就连文臻自己都觉得黯淡无光。
“看皇后热的,要不要将凤仪宫的寒冰床搬过来为娘娘消消暑!”
文臻听到她的挖苦,是来者不善,她要保住腹中的孩子,强压心中怒火,
“你来做什么?还不滚出凤栖宫。”
沐挽裳莲步轻移,红唇轻启,清媚眼波看着榻上有些笨重的文臻,那高高隆起的小腹。
想起她骄横跋扈,害死腹中的孩子,又栽赃嫁祸害她入冷宫。
“臣妾听说皇后娘娘动了胎气,特意拿了上好的安胎药。娘娘放心,安胎药中绝对没有动手脚。臣妾不会那么愚蠢去害娘娘腹中的孩子。”
锦儿搀扶她撑起身子,冷眸相视,她岂会听不出沐挽裳话中的意思。
“本宫腹中可是皇室的嫡亲血脉,除非你想找死,文家是不会放过你的。”
沐挽裳朗声笑道:“皇后,文老将军一死,你们文家的势力已经不复从前了。已经没有办法去威胁到皇上,你以为你可以保得住那皇后的位子?别做梦了,皇上爱的人只有本宫一人,你就等着你家加注在本宫身上的痛苦,一点点的都还给你,包括你皇后的位子。”
“你痴心妄想,滚出去!”
沐挽裳轻蔑的冷哼一声,“你最好保住你腹中的孩子,别气的滑胎了,那样就没有意思了。”
“你个贱人,对本宫不敬,本宫要废了你。”
绯衣拦在身前,“皇后请你看清局势,你敢动贤妃娘娘,皇上绝对不会姑息。”
文臻知道皇上一味姑息都是看在祖翁的颜面,如今祖翁不在了,皇上竟然纵容沐挽裳如此嚣张的欺负在他的头上。
“你个贱人,你就是再受宠爱又如何,不过是一个不会下蛋的鸡。”
沐挽裳见皇后拿她不能生育来嘲讽她,她与轩辕罔极夜夜缠绵,她的月信已经过去了好几日都没与有来,腹中或许已经怀上了两人的孩子。
沐挽裳只是冷笑,“那就拭目以待!”
文臻眼看着沐挽裳带着绯衣嚣张的离开,身子很不方便,将手上的镯子扳指通通的丢了出去。
“你个贱人,你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