腥风扑面,杀机临身,警觉刹那,魔影已至身前,化风入体。久违的感觉荡漾心头,鲜红、炽热。艰难的抬起头颅,不想、不愿、更不可之事发生了。
童天真惊惧的盯着他,纯真不再,有的只是极端的怨恨,远处凌轻舞与计无疑亦愤恨的盯着他,感受掌心传递而来的跳动,那是心的脉搏。
“不!”
他的手插入童天真心口,无法控制的捏碎了对方心脏,看着那双纯真的眼,从未有过的恨意积聚心头,恨天、恨地、恨自己!
欲言,却张不开口,欲动,却控制不了身体。
“嘭!”
童天真死了,瘦小身躯跌落地面,荡起阵阵尘埃,望着满是血腥的手掌,曾经渴望的颜色,如今却是这般刺目,他想怒吼,他想倾诉,却发现连发言的权利都没有。
“心痛了?亲手杀死同伴的感觉如何?快感还是恨意?勿须急躁,好戏才刚刚开始。”
冰冷声音刺透脑海,足踏地表,魔纹扩散,凌轻舞与计无疑被禁锢原地,“他”慢慢走近两名充满恨意的女子,或者对方之恨才是“他”最喜乐趣。
凌轻舞薄纱半碎,微露藕臂,肌泽光莹,美若鸿仙。伸出手指,挑起她尖尖的下巴,肆意道:“如此绝色,杀之可惜,不若作鼎炉,我真想看你在我身下承欢,渐渐被我榨干的样子,定然十分有趣。”
恨成了惧,没有哪名女子不注重节操,那是比性命还重要之物,她怕了。
“不!”
心中之怒已然沸腾,他不能忍受这凌辱之景,他更不容许此事发生。可偏偏他就是“他”,无力改变,却又必须感受,连逃避都不能,“他”病态般的道:“愤怒吗?弱小之人只能顺受,这便是天地法则。”他的话似是说给凌轻舞的,却在他的脑海炸开。
“力量!我需要力量!”
“他说的对!若我有足够强的力量,就不会任人宰割,就不会让同伴受辱。气势陡变,魔云肆虐,证其威严,一丝血意爬入银丝。
“你的确需要力量!但你还不够愤怒!让我再帮你一把!”
一指点出,计无疑头颅破穿,死于非命,而后“他”扯掉凌轻舞衣衫,雪白胴体外露,春光无限。
友人受辱,他恨欲狂,银丝骤变,半数血红,双眸中隐有黑点攒动,透出可怕杀势。
“怎么样?身材不错吧?与你的仙儿相比如何?”
“咳!”
突来变故,让“他”有些措手不及,他的手掌捏住了“他”的脖子,他冰冷道:“没有人可以侮辱我的仙儿,连我也不行。”
“哈哈哈!”
短暂失神后,“他”神色如常,冷笑道:“用力,用力,我喜欢你的眼神,你的恨意,杀吧,杀吧,我成全你。”
面对“他”的嘲讽,君千殇蓦然气势尽收,归于自然,平静道:“尔所求乃死,尔死则我灭,我灭则尔生,但君某之意无人可测。”
“咔嚓!”
“尔可死,但我不灭。”
语方落,顿生翻天变化,万物俱灭,星河斗转,如归混沌,他轻声自言:“是我之错,小觑了你,你比我想象的还要强,还要善于揣摩人心,力量的确诱人,当我自称为朕时,便无意识的落入你的圈套,如今我该回去了。”
“不!”暗界无声却有灵,天空首现巨型脸谱,惊惶而失措。
无数黑芒从他体内飞出,铺天盖地,而后是银白色,再后是黄金色,三色相交,一束光代表一个生灵,杀多少便要还回多少。
“给我出来!”
怒击胸膛,五道紫色光芒飞出,他的气势极速减弱,光芒化作流星,冲向暗界大地,黑光为玄,银光为将,金光为帅,紫光为王,经此一役,此界再洗陈牌。
最后,他的面前,无华之影再现,含笑道:“小白眼光不差,此剑是你的了。”
秦王屈指轻弹,乌光直射,没入其掌,缠于左手小指,前因后果已明,他抱拳道:“多谢。”
剑入体,浩然威压顿入脑海,泰阿剑!上古神剑,乃威道之器,先天而有形,后天而有状。
秦王笑道:“谢不必,是你应得,不过我倒是希望你出不去,毕竟巅峰太久,难捱寂寞。”
望着秦王背影,他能感受到那份孤独,握紧拳头,坚定道:“该走了。”
越国疆土,天坑之上,黑白对弈,二人似是亘古长存,蓦然,逆阴阳棋子脱手,吃惊道:“泰阿易主!”
对面黑云翻滚,时而呈龙,时而幻凤,从中传出沙哑之音:“半截残剑而已,又能如何?除非......”
话语未休,天坑暴动,百万雄师齐出,自天坑最深处,迸射万道寒光,无法形容的杀意自坑中传出,杀人何止千万,孤身震慑九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