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中,一位五十多岁的女人瘫坐在地上,另一位和其年纪相仿的男人正努力地将她从地面上搀扶起来。
“是死者的父母。”张梦娇在张梦琪的耳边小声提醒道。
“你说嫌疑人是吴军,你是怎么知道的?”张梦琪几步走上前去,帮忙将女人拉起。
“除了他,不可能有其他人。我女儿我知道,她从来不跟外人接触,他们两个刚离婚,我女儿就被害了,除了这个畜生,还会有谁?”女人不依不饶地大声叫喊。
“我不相信小吴能干出这种事情。”身边的男人理智地摇了摇头。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替那个畜生说话!现在女儿没有了,你这个王八蛋还帮别人说话,我跟你拼了。”女人发疯似的捶打着男人的胸口。
男人猛地将女人往后一推,眼中噙着泪水指着女人的额头:“你一口一个畜生,一口一个畜生,小吴对我们家怎么样,我这个老头子是看在眼里。再看看你这个做长辈的,人家小吴用自己拉三轮辛辛苦苦挣来的血汗钱给你买营养品,你看都没看一眼给人家扔在门外;你一不高兴,指着人家的鼻子就骂,你有什么资格?你硬逼着女儿跟他离婚,这就是你这个当妈的干的事。你看看你现在给我找的什么姑爷,到处玩女人,除了家里有钱,他哪一点比得上小吴?就算是离婚,小吴也把他买的房子过户到了女儿的名下,他哪点对不起我们家女儿?哪个孩子不是爹妈掉下的心头肉?我不信是小吴干的。打死我也不信。”
“你……好,好!你既然帮杀人犯说话,我明天就跟你离婚!”女人一屁股坐在院子中,号啕大哭起来。
“这里不是你撒泼的地方,给我回家!”男人一把将女人从地上拽起。
女人可能被男人强大的气场给震慑住了,哭声戛然而止。
男人佝偻着身子走到我们面前,他带着悲伤和歉意对我们说道:“同志,我女儿的事情拜托你们了。”
“您放心,我们绝对会给二老一个交代。”也许是被男人刚才的举动所感染,张梦娇很诚恳地回答。
男人抬头用乞求的目光扫过我们在场每一个人的脸庞,之后他并没有过多地停留,迈着蹒跚的步子,走出了院外。
待老两口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之外时,张梦琪不禁皱起了眉头。
“看来,嫌疑人真的有可能不是吴军。”
“嗯?怎么说?”张梦娇问道。
“我仔细勘查过,死者家中的门锁没有被撬别的痕迹,更没有更换的迹象。而刚才死者的父亲提到一个细节,说这个房子是吴军购买的,那这套房子很有可能是他跟死者的婚房,那吴军不会没有屋子的钥匙。”
“按理说,应该会有。”
“那问题就来了。现场的鞋印很明显,凶手是从阳台翻窗进入室内,而不是从门进入。如果嫌疑人是吴军,他干吗不使用钥匙开门进入呢?”
“那你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吴军从案发到现在一直关机?如果他不是心里有鬼,他现在干吗不出现?”好不容易有了一条线索却被我否定掉张梦娇有些不乐意了。
“这个……”还真把张梦琪给问住了。
“不管怎么说,这个吴军肯定有问题,我觉得死者的父亲之所以会帮吴军说话,很有可能是被吴军这个人使计给迷惑住了。”
“我觉得不像,因为我仔细地观察了死者父亲的一系列动作和神态,如果这个吴军平时都是假心假意,他不会如此真情流露。”张梦琪摇了摇头,否定了张梦娇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