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药师,几乎都是在临死之前,招收一批弟子,进行养蛊式的培养,直至决出第一名,才把自身所学传授于他,而有的极度自私的药师,哪怕直到死亡那一刻,也不会把看家本领传授给自己的弟子或是任何人,随着自己这具尸体,一同埋进棺材里,导致许多药理知识和药典书籍等,沦为了历史,不复存在。
在如此苛刻条件下,除非是自己的父亲就是一个伟大的药师,呈家族式的培养,不然的话,但凡能出师者,无不都是拥有过人的本领与智慧。
“哼。”牧语拂袖一甩,冷哼一声后,便回到了茅屋中。
以牧语现在得修为,完全可以一巴掌捏死那个瘦小男子,不过,如果他这样做的话,先前的努力可就白费了,自身也就暴露了。
姓路的药师,终究是没有半点头绪,理出是谁做出的如此卑劣之事。
要说怀疑的对象,除了牧语外,任何人都有可能。但这姓路的药师,不可能蛮横无理的,要求所有人配合他调查,且时间上也是不够。也就一炷香的功夫,李药师就赶了过来了,宣布路药师淘汰,带他离开了这里。
余下的几天里,再也没有发生过路药师那件事情,甚至那个瘦小男子也变得老老实实起来。
倒不是说瘦小男子心胸大度,而是如果在发生一次路药师的事情,不论他人品口碑怎么好,大家都要开始怀疑起他了,而牧语的嫌疑倒是变成了其次。
五天的时间,眨眼就飞逝过去。
第六天一早,也就是这天,刚刚蒙蒙亮的时候,李药师便带着他的四个漂亮的侍女走了过来,倒不是这个老头雄风有多强盛,而是他时常需要用处子的肌肤熏药,另一方面也算是一种身份与地位的象征,就像官员和王公大臣们出行的仪仗一样。
五人当中,有两人失败,包括牧语在内,只有三人通过了考核。
“祝贺三位道友通过考核,从即日起,你们便是我牧府尊贵的特聘药师了,除了每月三块灵石薪资外,其余的要求都可以提出来,我牧家也会尽量满足诸位的。”李药师的脸上露出和善的微笑,说道。
三人摇了摇头,这种薪资待遇,就已经让他们很是惊诧了,还能提什么要求?
……
重新回到了高门宅院里,牧语也换上了牧家发下来的药师袍。
按照李药师所说,但凡穿上这件药师袍的人,除了内院一些重要之地,和夫人、小姐居住的地方,可以在牧府任何一处地带走动,行动相当的自由。
在牧府中某处,有一片药圃,面积足有三十余亩,隐隐地,竟有一座小型阵法,笼罩了这里。
这个药圃栽满了成熟期在二十年以上的灵草,大多都是在三五十年左右,算是比较珍贵的灵药了。也难怪明明是赵州第一种植与培育灵药的世家,却不得不重金聘请药师照顾,如果没有非凡的经验和过人的本领,很容易会把这些娇贵的灵药给养坏掉。
暂时地,三个人分别照顾十亩的灵田,等李药师把余下两人聘请全后,在每人负责照料五六亩的灵田。
处理好手头上的工作后,牧语便背着手,离开了药圃。
漫步来到王天天住的地方,为一个单人屋舍,面积不大,也就三十多平米。微微打量一圈后,牧语便大刺刺的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凉茶。
少许,王天天叼着一根狗尾巴草,稍稍敞开衣领回到了房间,打眼一瞧,首先吓了一跳,但很快就镇定了下来,连忙上前,长拜道﹕“仙师,您来了。”
“嗯……”牧语点了点头,指指旁边的椅子,随即问道﹕“这几天,牧府可有什么事情?”
王天天略微沉吟,回答道﹕“也没什么天大的事情……只不过,小的听说,府上的小姐似乎要出阁了。”
“出阁?”牧语眸光一闪,沉声道﹕“她要嫁给什么人?”
“小人也不太清楚,只不过,小姐的未婚夫,貌似也是一个大宗派的重要弟子……哦,对了,这还是宋氏的家主做的媒人呢。”王天天说道。
“宋玉龙……”牧语轻喃,每吐出一个字,浑身散发出的杀意就浓郁一分!令坐在身边的王天天,吓得满脸惨白,浑身轻颤。
杀气散去,牧语和善的冲王天天点了点头,从储物袋里也不知取出了多少黄白之物,“这些银两,足够你活下半辈子的了,若有机会,就替你表兄王鸣堆砌个坟墓,立个碑文,逢年过节的烧点纸钱……”
王天天一怔,随即连忙应诺。时至今日,他才明白过来,这个面容丑陋的男子,应该与自己的表兄交情匪浅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