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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初步体验了一下这款蝙蝠装甲之后，布鲁斯.韦恩的心情是非常的复杂。东西好不好？确实好！可一想到自己原本的那些装备直接就成了落后产品，感觉可真心不太好。

“布鲁斯，别介意我的直白，在我看来，一名英雄，一名像你这样的英雄，想要更好的保护这座城市，自然需要更加强大的装备，而我这次来的目的之一，就是送装备。”

看着已经脱下了蝙蝠装甲，正站在处于第二形态也就是一只大蝙蝠形态的装甲前沉思的对方，宁致远自然不能理解对方这个时候的想法，当下上前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目的之一？那另一个目的呢？”虽然有心想要拒绝这份来历不明、意图不明的馈赠，但飞快地权衡了一下利弊之后，布鲁斯.韦恩开口说的却是另一个问题。

“另一个目的，很简单，布鲁斯，我一直很奇怪，你既然做了这个城市的英雄，可为什么对那些穷凶极恶的罪犯总是不赶尽杀绝？”用异能移来一把椅子坐下的宁致远，问道。

“赶尽杀绝？为什么要赶尽杀绝？我虽然在保护这座城市，但并不具备执法的权利！”压根没想到对方会问这个问题的布鲁斯.韦恩，愣了一下之后，说道。

“没有执法的权利？嗯，果然跟我预料的一样。那么，布鲁斯。既然你也知道自己没有执法的权利，那你为什么要当这个英雄，难道攻击别人不算违法吗？”

“还有，每次你出场，或多或少的总会对这座城市造成各种伤害，汽车爆炸、道路堵塞。甚至于，还会因为某种行动造成意外的误伤，谁又给你这么做得权利？”

“最关键的是，你不知道高谭市的市政府非常**和无能吗？你送进监狱的罪犯就一定没有再跑出来做恶的可能？到了那时，被伤害甚至是杀害的无辜市民怎么办？”

在所有的超级英雄之中，能算得上高帅富的也就只有蝙蝠侠布鲁斯.韦恩和钢铁侠托尼.斯塔克。但这两人的行事方法却是完全不同，前者很执著于伤人而不杀人的理念。

看得出来，布鲁斯.韦恩确实是觉得自己打击犯罪的手段本来就略显偏激剑走偏锋，不杀人是保持自我的最终底线。一旦越过了，那么自己和小丑之流也就没了区别。

所以，无论何种情况，布鲁斯.韦恩都始终坚信秩序、相信法制，将抓获的罪犯交由司法系统处置，这也正是他的可贵之处。同时也是身为英雄最艰难，最需要经受考验的地方。

至于后者，自然不必多说。身为钢铁侠的托尼.斯塔克。可是从来都不会手软。甭管是对绑架了自己的基地组织，还是作恶多端的恐怖份子。下起杀手来那是相当干脆。

其实宁致远也承认，身为蝙蝠侠的布鲁斯.韦恩坚守住自己的信念不动摇，正是他吸引了很多人认可的地方。但站在自己的角度上，这个所谓的坚守信念实在太自私了。

你想啊，蝙蝠侠是坚守信念了，把小丑扔警察局了。可一转眼。小丑又跑出来，继续祸害四方，天知道伤害了和杀害了多少无辜的人，而这个责任应该怪在谁身上？

没错，罪犯逃脱的责任确实应该是政府部门负责。根本怪不到蝙蝠侠这种把罪犯给抓回来的好市民身上。但实际上呢，坚守信念的布鲁斯.韦恩依旧要承担一些责任。

当然，宁致远也知道，这些责任从法律的角度上来说，是根本不成立的。但很多事情不可能完全从法律的角度上来说，否则，蝙蝠侠的存在，说起来也是违法得！

哪怕布鲁斯.韦恩觉得，自己的行为不过是身为一个市民，在看到违法犯罪的事情后的见义勇为而已。就算开着蝙蝠车把高谭市搞得一团糟，自己也完全可以赔偿。

更别说，整个高潭市的大部分企业、公司、商店，基本上都属于韦恩公司名下。就算是被破坏了，也是布鲁斯.韦恩自己的事情。但即便是这样，他的行为依旧不合法。

如果说，自己的产业就可以随便乱来得话，那岂不是说，谁都可以没事想炸楼就炸楼、想炸车就炸车。不说违反了多少条的法律法轨，单就是对其他人造成的伤害就说不过去。

“约翰，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是，为了能够保护这座城市，唤醒人们正义的一面，我不得不这么做。至于杀人的问题，那是我的底线，我不想也成为一个罪犯。”

面对宁致远的质问，早在成为蝙蝠侠的第一天时，就已经想到过这些问题的布鲁斯.韦恩。摸着正摇头晃脑，仿佛拥有生命的蝙蝠装甲，脸上的表情却是相当凝重。

“我想我能明白你的意思，可是布鲁斯，你有没有想过，你捍卫的这个底线换个角度来说依旧是一种恐惧心理？恐惧自己会因为杀人而堕落成小丑那样的罪犯？”

“我们来做个假设，如果，仅仅是如果，你的心理素质已经达到了杀再多的人也不会堕落，那么，在面对那些穷凶极恶的罪犯时，你是杀，还是不杀？”

并不意外对方会这么来解释的宁致远，说完之后又从主位面拿了一瓶产自起点星的顶级香槟酒，同时拿了两个酒杯分别倒上，然后一边品尝一边静等着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