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影冷声道:
“错!人刀必须匹配,方能达到刀的最高境界!平凡贱刀,焉能配无上刀客!”
话语声中,那人影右手轻轻一挥,刀架上的刀立即全部断成两截!
李磐暗惊:
“赤手断刀,手比刀还要锋利,是个功夫深厚的刀手!”
遂道:
“依李某浅见,人刀相配未必最高!如果能将刀铭藏于心,不再介怀手中有宝刀与否,境界岂非更高?”
人影道:
“废话!江湖人都认为无刀胜有刀是刀中化境!其实化境,也即看淡自己的刀,是一种退步!一个真正的刀客,只要一日仍握着他的刀,便能切实感受到刀与他的生命融为一体,生死与共,刀在人在,刀亡人亡,所以在刀决中非胜不可!如果一个刀客能弃用与自生命相连的刀,也就表示他己战意尽失,一个再无战意的刀客,任他修为再高,锋芒也褪,虽生何用?”
李磐道:“阁下对刀别有见解,佩服!但李某身有要事,无暇再淡,就此作别,再见!”
对于刀道,李谡几乎什么都不懂,所以并未插嘴,反而静听二人辩驳,李磐回脸牵着李谡柔夷信步往外步出,边道:
“咱们走吧,天色已渐暗,明天还要继续赶路。”
说着,边向店外走去,边忖道:
“刀海无涯,每人所追求的刀中最高境界各自相异!此人之见本并无不妥,但看来示免流于偏激执着…”
“老夏!”
二人刚刚走出店外,便传来了一声的高呼声!
“老夏,你儿子被赌坊的人捉了,快去看看啊!”
一名中年惊惶地向李谡二人这个方向飞奔而来,冲进了刀店,心急如焚地道:
“老夏!你儿子又借钱去堵,被了王麻子他们抓住了,说要砍了他的手,还要报官啊!”
李谡顺着中年手指方向一看,只见十数丈外,一帮人正各自手持利刃,一名满脸麻子的壮汉正对虎视眈眈紧盯着一青年。
这帮人正是连胜赌坊里的人,麻子也是他们的老大,绰号王麻子。
王麻子正拎着一名脸色苍白,汗如雨下的吓傻青年,用短刀对着他的脖子!
这帮人为首的麻子脸冷笑道:
“嘿嘿!夏少爷,欠钱不还,还敢躲起来?今日你己插翅难飞了!”
青年看似已经手无缚鸡之力,猝然却是不知从哪儿升出一股巨力,自两名壮汉手中脱出,顺带的还从腰间取出一柄刀架在一汉子的脖子上,要挟道:
“别过来!否则我就杀掉他!”
王麻子脸抑天大笑道:
“哈哈,好天真!你以为胡乱捉咱们一个人就可以要胁我们吗?呸!这小杂毛与我们何干?我们哪管他的死活!”
被尖刀威胁的走狗未曾料到王麻子如此冷血无情,却依旧求道:
“大哥,不要啊,我是…您…”
“呸!”王麻子吐了一口唾沫,凶狠地道:
“少废话,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夏老二杀了你,自有官府拿他,与我何干,老子又不是官府捕快,兄弟们没钱吃饭才是大事,来人,上!”
王麻子的手下立即如狼似虎地扑向手持利刃的青年。
李磐见状,大喝道:
“统统给我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