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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静没好气地停下来,叉着手不耐烦地看向尾随了她一路的李全德。
“别跟着我!”
李全德怔怔望着顾静,良久低下头,讷讷说道:“这里路灯少,不安全……”
“你才是最不安全的那个人吧?!”
无论从话语,还是表情,都能感觉到她的深深的厌恶。
李全德心里酸涩无比,喉咙像塞了一块海绵,发不出声音。
“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整一个土鳖流氓!”顾静闻到李全德身上的烟味,更是嫌弃地摆手挥去那呛鼻的味道。
“我……”
李全德急于辩解什么,可是想起自己的落魄不堪,就再也说不出来。
就只能呆呆看着顾静,望着她熟悉而陌生的脸庞。
“还有,”顾静刚要扬长而去,就忽然回身冷漠道,“别碰吴越!”
路灯下,橘黄色的灯光里,那张柔美的面孔变得无比陌生冰冷。李全德在顾静走后在原地站了很久,直到感觉到冷意,才缩着肩膀,默默离开。
来到北桐街,李全德走到一间小店铺,那老板一见到他就觉得晦气,甩出一包香烟到玻璃柜上,“4块。”
李全德忍了忍,付了钱后将香烟搁兜里。
“咦,爸爸,那个大哥哥又来了~”
“回去做作业!不好好读书,你以后就会变成他那样!”
刺耳的对话在耳旁回响,李全德握紧拳头,最后又慢慢松开。
“李全德。”
李全德扭头,见是把自己裹成粽子的许沐沐,就说道:“干什么。”
“可算找到你了。”许沐沐慢吞吞地说道。
她拉李全德到一个小街巷里,递给他银行卡,“呐,二十万。”
李全德没有伸手去接,“不用了。”
“什么意思?你要反悔?!”许沐沐猛地瞪住李全德,气势一下子上来。
李全德表情晦涩不明,他双手插兜,过了一会儿他玩味地笑起来,“回去问问吴越吧。”
许沐沐一怔,李全德不等她反应就要离开,许沐沐回过神抓住李全德的手臂,冷声问道,“吴越给了你二十万?”
李全德不耐烦地甩开许沐沐的手,“都说了你自己去问他!”
许沐沐拦住李全德,直视着他的眼睛,“他不会告诉我的。”
李全德猛地将许沐沐摁在墙上,那倔强的样子,真是太刺眼了,“我凭什么就告诉你?我警告你,你他妈最好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吴越算个屁啊!还不是混上来的?你就不觉得他脏?!”
许沐沐瞳孔骤缩,她盯着李全德,咬牙切齿道,“我不许你这么说他!”
李全德忽然丧病般笑起来,良久,他松开许沐沐,苍凉地说道:“我有时候,挺羡慕吴越的……”
无论怎样堕落,都始终有个人,站在他身后……对他百般维护。
“他给了我二十万,我不知道他哪里搞来那么多钱的……现在我跟你们两清了。”
李全德拿出一根香烟,点燃抽起来。
许沐沐问道,“两清?你不会反悔吧,我现在信不过你。”
李全德手中的香烟明明灭灭,“吴越把我手中的把柄搞没了……我弄不了你们。”
许沐沐一肚子疑问,李全德摆摆手,“问够了就快点滚,吵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