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来个人都望着少年,只见他细长的眼眸中金芒大盛。浑身似有一股寒气散发出来。接连嚎了几声后。草原深处传来相似的回应声。
围拢的羌人开始骚动。
站在少年身边的十来个人面面相觑,不知谁说了一句:“狼啊,是狼。”
远处的狼嗥越来越多,此起彼伏。少年忽然向山坡下的羌人铁骑冲了过去。一刀将马蹄斩断。那羌兵还没从有人竟然能召唤野狼的震惊中醒过来。,一下子从马上翻跌下来。少年上去一刀就结果了他的性命。长刀一拖,割下首级反身就跑。
余人这才回过神来,乱纷纷追着他就砍。少年身手十分灵活。在铁骑丛中闪转腾挪,接连砍翻几个人。血腥味一下子散发开来。
“狼,狼……”不知哪里传来羌人的惊呼。羌军乱成一团。少年趁机夺了马匹,冲出包围圈。四面都是狼群。少年一头闯进去,有躲闪不及的狼被马蹄踏翻。这时,羌军也纷纷调转马头往狼群外冲。狼群被冲的七零八落。少年一马当先冲了过去,身影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他不敢停顿。跑了一天一夜后,马匹累倒了。不得不弃马而行。潜入长靖关,过望州原。遥遥看见登州方向浓烟滚滚。暗道:“不好。”
原来,登州久攻不下。羌将图特便想了一个笨办法,把登州的城墙挖开。此时,已经杀进城里。少年潜进羌人大营,杀死一名士兵。换了那士兵的衣甲,摸到主帐放了一把火。然后趁乱从被挖开的城墙处混进城里。
城墙内,大小姐梁静贞和大公子梁鸿驰正带着铁甲军和羌人厮杀在一起。羌人虽然人数多,一则因为城墙的豁口太小,不利于进军。二则,不善于巷战。双方胶着,不分上下。
少年远远望见两军阵中一个身着亮银盔甲的身影,浑身顿时又充满了力气。抢了一匹马一路厮杀过去。梁静贞也看到了他,银枪一拧挑落一个敌人,向他靠拢过来。
少年叫道:“大小姐,我把羌人粮草烧了。还把他们王庭也烧了,也不知那赫哲烧死没有。刚刚我把城外他们的大帐也烧了。”
大小姐叫道:“好,烧的好。”说话间挑落几人,冲到少年身边,抛了杆银枪给少年。两人并马而立,两杆银枪将羌人挡在长街另一边。
另一条街口,一员黑甲将领对同样身披乌甲的梁鸿驰道:“将军,你家姐夫回来了。”
梁鸿驰擦了一把溅在脸上的血迹,呸了一声:“那是你姐夫。”
“小心。”少年疾呼一声,撇开厮杀的敌人,扑向身边的女将军。可他还是慢了一步。三支长箭夹着劲风直取梁静贞上中下三路。少年眼看着其中一箭从自己身体里穿过,刺入大小姐梁静贞的胸膛。那箭势之强劲,护心镜都被击碎了。鲜红的血渗出来,少年丢了银枪,颤抖的伸手去捂,却怎么也捂不住……
“大小姐……”望着奄奄一息的大小姐,少年无助的颤抖着。忽然眼前一黑。耳边一个声音道:“醒醒。”
聂小泉睁开眼,入目是大帐中昏黄的灯光。喉头兀自哽咽。被吵醒的梁鸿驰颇有几分不耐烦道:“就不能好好睡个觉?”
聂小泉擦去眼角的泪痕,坐起来道:“你睡吧。我去巡哨。”
梁鸿驰道:“要不,你回城住些日子吧。有个女人或许会好些。”
聂小泉诧异的看他。他已经闭上眼睛,似乎是睡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