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份份圣旨,大禹古国所有王侯、贵族、平民,三百九十二大小城池的主人和城民都陷入了悲痛,国失大礼,安能不悲,各地搭起灵堂,人们穿起深色麻衣,取下头饰……
国葬当日,大禹皇带着皇子皇孙,文武百官,来到老人遗体前瞻仰遗容,只见老人躺在花海之中,高冠礼服,面带微笑,好似睡去,他双手合于胸前,两手握着一个卷轴。
这个卷轴大家都没有见过,即使他的弟子也只知道这是礼法亚宗宁泽送给老人的,但他们从来不知道里面写的是什么,只知道是关于礼的书法。
老人生前曾多次对他们说过,“我死之后一定要带着它,有它陪葬,也是合礼而葬,为礼生,为礼死,无憾矣。”
所以在看到老人逝去时,他手握卷轴,他们也没有动,只是稍加整理老人衣冠。
在整个大禹古国,举国进行国葬的时候,宁泽在花溪草庐,沐浴更衣,戴起高冠,穿上黑色礼服,对着禹都方向,以巨石为案,捻土为香,满面哀伤地行着祭祀大礼,他跪在案前作揖磕头,为这个礼法良师,同道挚友送行。
他一跪就是一天,什么也没做,滴水未进,今天他要为老人守孝一日,以尽哀思。
国葬进行了整整七天时间,最后老人被安葬于圣贤林中,在一座座圣贤像中将会有一位叫孟成疆的礼宗,当他的石像被雕好,人们发现竟然不是参照封禅大典上,礼宗的形象雕刻,而是参照了老人的遗体,老人双手合一在胸前,两手中间一个卷轴,前来祭拜的人都以为是什么礼法典籍。
大禹皇问司卿钟山:“卿可否告诉寡人,礼宗手中所持,是何典籍?”
“臣也不知……”钟山很尴尬地回道。
经过钟山的讲述,大禹皇才知道原来是宁泽送给礼宗的一幅字,到底什么内容,除了当事人,谁也不知。
当他听到宁泽是位礼法亚宗,并且还来过皇城,曾在礼乐府问礼,随礼宗修过礼法,礼宗将十多部经典都有传授,他大为生气,这样重要的事,他竟然不知道,当他知道宁泽当时居住在十九皇子府时,他将他的儿子瑞叫过来狠骂了一顿。
瑞皇子对此也很是无言,都半年了,您提起这茬,他就不信,皇城的探子没有上报。
其实当时探子确实上报了,只是司理官将这份奏报压在了底下,毕竟不是什么大事,因为当时老礼宗健在,即使当时大禹再多出一个礼宗,那也是第二,只是个候选人,没有那么重要。
现在则不一样了,奇货可居,大禹无礼,宁泽就成了唯一,现在要是他还在侯府,给族老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审问宁泽,慢待于他,这就是独一无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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