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和涟城他们不太好,尤其是小彐,但是你也不能单独行动,”说着他又威胁,“你要是敢死信不信我让你鬼都做不成?”
“你也太狠了吧!我们好歹也是兄弟!”
“你觉得是兄弟的话就听我的,不要把命弄丢了。
不想和你这个白痴废话了,我走了。”
“啊?哦,好好,您老人家慢走。”瘟神送走了一切就太平了。
他被我的话激得在门口一抖,好一会儿才传出他悠远的声音:“君子衣,你自己小心点,不要让我失望。”
看着他高大的背影,心中莫名被触动:“知道了,放心吧,我会活着的,不就查个案子嘛。”
“我会很快回来帮你的。”
“银子――谢谢你。”从遇到他开始,我就没有和他分别过,这算是第一次,也是第一次独自接手案子,“不用担心我。”
“白痴!我们是朋友,我只是不希望你死了。呵,祝我回来看到的你还是个活人吧。”
他走了,我望着门外好一会儿才回神。
我和银子就是这样,一对没心没肺的朋友,他没心我没肺,呵呵,绝配啊。
2010年8月14日,天边绯红的朝霞在陈述着今天炎热的天气。
我脱了上身威严的警服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衬衫,皮肤在布料下若隐若现,有些小性感。急于看现场我只吃了一点方便面就出了门,我还算得上穷人,没有私家车,就只能步行。
虽然是早晨,但是步行到理工大学还是有很长一段路程的,待我到达时身上已经风干了不知几次汗水。
涟城和小彐已经到了,因为他们的车停在学校外面。刑警到现场勘案是不会大张旗鼓带上多少人的,就是主要成员再带一些属下来维持秩序罢了。
大学的课程并没受到我们办案人员的影响,他们依旧像平常一样上着课,只是有些好奇的学生时不时向这边望过来,但没有谁会靠近这个范围,毕竟谁都不想和这个刑事案件扯上关系。
我进入现场时涟城正蹲在地上拿着放大镜企图找到些什么,小彐则是左右打量着现场,见到我进来他只是投了一个鄙夷的眼神过来又将头撇了过去了。小彐的态度我早就习以为常了,并不在意,要是和这家伙计较,我估计我早在三年前就被气死了。
我在涟城旁边蹲下,学着他打量着地上,只是我没有放大镜而已,一边关心着案情的进展:“有什么进展了没?”
“没什么进展,”涟城听到我发问干脆放下放大镜直接在那早已洗不掉的血渍上坐下,脸上有迷茫和颓废,“时间太长了,虽然这现场还保留着,但是已经失去了意义。地上除了血就只有血,没有其它任何可疑或者有利的物品。”
“这样啊!”
这是我接触的第一个没有现场的刑事案件,或者是现场是“废品”的案件。可即使再困难的案子,我们都必须要查清楚,这是责任和职业问题,就算是死光了所有刑警,只要是案子,作为刑警就必须要查出水落石出来。
看来最后的希望只能寄托在死者身上了,看着涟城我问:“章贤瑱的尸体还在吗?也许可以进行第二次尸检,应该会有点线索吧?”
涟城气笑了:“哪里还有什么尸体,人都死了一个月,第一次尸检之后他家人早把尸体领回去下葬了。这个案子从一开始交到我们手中就不是悬案,根本已经是个死案了。”
我看着涟城不知道该说什么,心中沉重的像灌了铅似的。一个刚接到的案子还没有开始侦查难道就要成为死案了?不行!这种事情绝不能发生!这个世上就没有我们重案组侦不破的案子!这次也一样。
或许是因为到了迷茫的边缘吧,迷茫到了极点时就有了点头绪,从涟城身边起来,我走到门口对着一个属下吩咐:“你去把先前负责这个案子的沈法医叫来,让他顺便把这个案子的尸检报告也带上。”
吩咐之后在那个刑警离开后现场陷入了漫长的等待中,涟城我们三个人谁也不说话。我靠在门口看着现场,拿了一根烟准备点上,可一想到了某个人的吩咐又放下了打火机,把烟扔在一边。
我已经两年不抽烟了,但是还是习惯性的会在身上带着烟,心情不好就会抽一根缓解一下情绪,不过这两年来都会在心情不好拿出烟时又扔掉,所以到现在我都没有再抽过。
这个现场是一个废弃的器具室,窗户全部被封了,里面昏昏暗暗,甚至还有点阴森。
小彐和涟城都在现场中间,在我的角度看去着实有一种被黑暗笼罩的鬼魅的感觉。不知是被自己吓到了还是被着阴森的现场吓到了,我感觉背脊骨升上一股寒意。
小彐转悠着,走到一堆器具旁边,一双血红的高跟鞋赫然呈现在他的视线中,正在他疑惑时突然间,他看到那双高跟鞋动了一下!如此荒唐的事让他觉得是自己眼花了。这可能是证物。
小彐给自己带上保险手套弯下腰去想拿起那双红色的高跟鞋,然而就在手刚要碰到高跟鞋时,竟然从鞋子里伸出了两只像面粉一样白的手抓住了小彐的手!那两只手冰凉得冻的小彐瑟瑟发抖。接着鲜血顺着那两只惨白的手流向小彐的身上!面对这样恐怖的画面小彐张嘴却发不出一个字,是不是他就要死在那里了?血快要吞没他了,那双手伸长了,已经掐着他的脖子了!
这是案子结束后,小彐前来道谢时告诉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