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音受了她的指责,喊冤叫屈道:“绿妍,你少含血喷人,施公子被新来的白姑娘迷住了,让主子受了欺负,我也气恼。是你先挑拨离间,我何时看热闹了。天下男子莫不是喜新厌旧,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两人赤目横眉的争执不下,严青霜听得不耐烦,大吼一声:“好了!”
两人气呼呼的闭了嘴,她双目一瞪,冷哼道:“有本事打自己人,怎么不留着力气去揍白灵琳那个臭丫头?”
严青霜口干舌燥的赶路回来,又被两人气的头昏脑涨,更因白灵琳之事怒火满腔,当即拿起茶壶,对着壶嘴猛灌几口。一抹嘴上茶水,拍桌道:“云汐的事我都知道了,你们莫要错怪了施佳珩,都是白灵琳那个坏丫头搞得鬼。”
她捏紧腰间的刀,狠狠道:“云汐到底太善良了些,我可不是善男信女,我非要找她算账不可。”话毕,她利索转身出了门。
绿妍见她冲门而出,心中虽有些担忧,但嘴上仍解气地呸道:“原来是那个姓白的丫头使得坏,最好被严姑娘打的鼻青脸肿的才好,看她怎么嫁人。”她回头时,目光与碧音相对,两人同时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几个辗转腾挪,严青霜来到白灵琳住的小院门口。门口几个侍女见她腰间佩刀,来势汹汹,便想阻她去路。她并不多言,双指迅猛戳中几人穴道,将几人点倒在地。
她一路寻找,终于在院中的树荫下寻到她的踪影,此刻她正躺在树下软椅上午睡,身旁有两位伺候的侍女。她提气跃起,几步跳到白灵琳榻前,两个侍女唬了一跳,忙躲到树后。
听到侍女的大呼小叫,白灵琳被惊醒,还没睁眼便张口骂人。
严青霜哼了一声,白灵琳听出她的声音,立马扶榻坐起,强颜欢笑地说道:“严姑娘,这大晌午的,你来做客也不提前打声招呼,我好准备一下,这头发散乱、衣服也没换,这般见客着实无礼,你莫要见怪啊。”
严青霜上前一步,目光迥然,逼问道:“白灵琳你做的好事,是你逼施佳珩娶你的?”
白灵琳娇俏一笑,天真无邪地说道:“姑娘又是听谁嚼的舌根,我与施公子明明就是一见钟情。”
严青霜轻嗤道:“满口胡言,有云汐在他能看上你?”
白灵琳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哦”了一声道:“原来你是给楚云汐出头的,施公子不要她了,她让你来替她出气是也不是?”
严青霜昂首道:“你少往云汐头上泼脏水,今天是我自作主张来找你,她并不知情。”
白灵琳望着她遽然生出几分哀怨之色,叹气道:“楚云汐真是命好,有一个这么爱她的男子,还有你这么个好姐妹,好守卫,对她多方维护。我真是羡慕的紧呢。”
她眸光一闪,双手攀上她的胳膊,撒娇似得说道:“严姑娘,不如我认你当我的姐姐,你也向对楚云汐那般关心我,好不好?”
严青霜厌恶地甩开她的手:“休想!”
白灵琳不恼反笑道:“严姑娘你对我好,我便会对楚云汐好,
这是一举两得事儿,咱们一起做好姐妹,不是很好嘛?”
严青霜甩袖负手傲然道:“我才会跟心术不正的人做朋友。你果然只会拿云汐要挟人。我们越是对你妥协越是显得对她爱护。你嫉妒她,便想夺走她的一切,可惜你到最后什么也抢不走。”
“是吗?”白灵琳撇嘴不屑地反问道。
严青霜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嘴角也同样露出轻蔑的讥笑:“好!你莫要得意。你口口声要别人还你的债。倒好像自己多委屈、多清白似得。今日我也拿你做的亏心事要挟你一番,看你怕也不怕?”
她从腰间取出一只金铃举到她的面前问道:“灵琳小姐,敢问你可识得这只铃铛?”
白灵琳脸色一白,否认道:“不曾见过。”
严青霜哼哼一声冷笑,提醒道:“灵琳姑娘我可记得你有一条银色渔网,上次你搬进这个院子无意间遗落在走廊上,还是二小姐拾到的。她本想扔掉却觉得这渔网是拿银丝织成,又坠有金铃,颇为贵重才留了下来。一日你去探望二小姐,见到渔网,便说是你的东西想要要回,恰好那日碧音去二小姐房里还东西。你便倚着小姐的身份,指使她做了许多事情,还让她将渔网送回你房里。她回来很是生气,便向我们抱怨此事。我才知道那渔网四角坠了四只金铃,但却有一只遗失了。像是被人大力拽掉的。我也才记起那日我在泗州城郊外的客栈里遇见的那个逃走的人便是你——白灵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