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世叔说的是陆家?”裴杞堂看向琅华,“顾大小姐还没跟您说吗?”
琅华不禁气结,这么短的时间,她怎么可能提到陆家。
“琅华,”顾世衡道,“陆家做了什么事?”一定是有大事发生,否则裴杞堂不会说出那样意味深长的话。
琅华将镇江的事简单地说了说,虽然这些都已经过去了,顾世衡仍旧气得发抖,“是我看错了人,哪知他们书香门第竟然这般下作。”
“也不怪世叔,”裴杞堂劝说起顾世衡来,“很多人,一定要遇见事之后才能知道他的本性,还好琅华年纪尚小,没有嫁过去,否则世叔一定会更加伤心。”
如果琅华陷在陆家,他当然会着急。
陆二太太的父亲死了,王家就算是与顾家结下冤仇,琅华将来要嫁过去,面对这样的婆母,那怎么行。
可是他也不能就答应了裴杞堂。
顾世衡心中权衡一番才开口,“琅华年纪还小,我们顾家与陆家的婚约也还在……”
“我知道,”裴杞堂好像一下子变成了个需要人爱护的少年郎,“我本不该说的,只是见到世叔心里高兴……只是想要世叔知晓我的心思,知道顾家在我心中的位置,父王说的好,日久见人心……世叔在我心里,早就已经是一个能依仗的长辈。”
顾世衡望着裴杞堂,忽然之间心酸起来。
如果庆王在世,一定不会让这个十六岁的幼子来到边疆,他做的事是凶险,裴杞堂何尝不是在走一步险棋,如果有父母在身边,他一个孩子何必说出信任、生死之类的话,又怎么能陡然向他提出婚事。
所以,就算不合礼数,他也不能怪罪裴杞堂。
裴杞堂站起身,“世叔,我还记得您酒量不错,我能不能陪世叔喝两杯。”
顾世衡连连点头,“那自然是好,家里也备了饭菜,我们就喝两杯。”
琅华诧异地望着顾世衡,父亲竟然没有将裴杞堂撵出去,而是要坐下来与他喝酒,她真怕父亲喝醉了,会应允什么话。
裴杞堂这个人说话向来不讲规矩,保不齐什么时候就将父亲套了进去。
趁着裴杞堂去解甲胄,琅华上前拉住顾世衡的手,“父亲,无论裴杞堂说什么你都不要答应,我……是不会嫁给他的。”
说着话,裴杞堂已经捧着酒走了进来。
琅华眉眼中都是怒气,狠狠地瞪了裴杞堂一眼,恨不得立即上去踢裴杞堂几脚,裴杞堂也站在那里,仿佛等着她去踢似的。
琅华转身走出了屋子。
刚踏出门槛,就听裴杞堂在背后道:“世叔您不要怪琅华,她为了找您吃了不少的苦,我又在这里……她就算有些脾气也是应该的。”
这话说得好像是,他心甘情愿承受她的怒气。
再多待一会儿,她都会被气炸。
琅华一路出了院子,才看向萧妈妈,“他说的都是什么话?他今天来这里就是给我添堵的不成?”
萧妈妈摇了摇头,“恐怕不是小姐想的那样,”说着顿了顿,“小姐,您没看出来,裴将军是有备而来,那些酒菜都是他提前让人备好送来的,我本来……还纳闷……现在想一想,他是真的想要跟老爷求亲。”
“小姐,这不是玩笑,也不是一时冲动,这是真的求亲,您也该好好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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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哪到哪啊,我们小裴套路深着呢,我们小裴可不是冰冷的面瘫男,我们是白莲花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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