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口有些狭窄,只能够通过一个人,但是经过进一步挖掘已经能够通过两个人了。入口的外面是粘稠的泥土,到了中间却成了岩石,岩石不好开凿,加上又是在中间,所以就任由它保持原状了,到了中间由两个人又变成了一个走。
岩壁非常的潮湿,上面还有一层青色的苔藓,看来这个入口应该是天然形成的,只是年岁太久了被堵了。可是,既然是古墓又为什么还要修建这样一个入口?和以前去过的古墓有很大的不同啊。
岩壁上还有一层黑色的东西,如果没有估计错误的话应该是自然形成的碳石!碳啊!那是要埋在地下上万年才能形成的东西,也就是说这个古墓至少有万年的历史了!而中国从五代十国到今天也不过五千的历史,上万年的古墓,真是想都不敢想啊。
狭窄的通道很长,不知道走了多久,在那样封闭的地方实在没有办法去考虑更多的了。慢慢的入口变得宽阔了起来,最后竟然可以十三个人一起通行了。
到了通道的尽头竟然没有碑文,更没有坟墓。有的竟然是高五六米宽三四米的城门!眼前的一幕看得我们目瞪口呆。有的人拿着电筒四处张望,看到的赫然是一座巨大的城池!左右看不到边际。
张犬牙将电筒的灯光投到城门上的那块石匾上,是两个完全看不懂的奇怪符号。而张犬牙却激动的大喊了出来:“是这两个字!是这两个字!南城……南城!我以为这个古墓叫南城古墓,原来是座古城啊!古城啊!哈哈哈哈……多么伟大的发现啊!城啊,发了发了!这次发了!南城……哈哈哈哈——”
“南城?”听张犬牙的口气似乎没有来过这里啊,他怎么可能发现这个地方?这文字……不由的我好奇的看着张犬牙开口问,“你怎么知道那上面写的什么?又是怎么发现这里的?”
说完我看了看其他的人。涟城的眼中都带了点点兴奋,小彐还是一副冷冷的样子,很显然是什么都不懂,银子只是眯起了眼睛,样子看上去有点危险,不知道在想什么,唐玉也止不住好奇的张望,但还是老老实实的待在涟城的身边,倒是段谨然和其他人一样到处摸摸敲敲,还有一个人也没有动,只是站在原地看着,就是网络作家王华北。瞧着他们的样子我只觉得一阵心寒。
“我当然知道,我盗墓几十年了,难道这点东西都会弄不明白?”张犬牙回答的时候有点得意,“我是出来采石的时候偶然发现的。”
“我听说柳李村有一座山叫白水山,白水山很大历史也很久,就打算来这里看看有没有玉石。
而这座山果然没有让我失望,我找到了不少的好石头,那光泽和手感简直不能用语言来形容。中间我捡了一块黑色的碳石,碳石上刻着的就是这城门上的两个字。
于是我拿回去研究了,这一看就不得了了,上面的文字有点像甲骨文,却比甲骨文更加简单,文字之间还带着一点灵性。咱们盗墓的都多少信点鬼神,我找了灵言可是竟然没有一个认识!我一瞧就有点不对了,于是我把这两个拓印了下来,到各处散布,终于考古界的文字研究学者给了我两个连猜带蒙的回答‘南城’。
于是我又在我的圈子里发布了南城古墓下斗的邀请,然后花了两个月终于找到了这个入口。入口处的石头光泽最好,当时我就奇怪,于是去除了外面的泥土就看到了通道。
我以为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墓罢了,也就没有在意,可是谁知道是座城啊!不然怎么会有你们的份?”
看着张犬牙眼底的贪婪和悔恨我特别想要一拳打过去,打碎这张恶心的嘴脸。这样庞大的古墓他竟然想要私吞!是,我们也不是什么伟大的好人,这样的古墓不会提供给国家,但也绝对不会有那样邪恶的念头,我们有自己的行为宗旨,但不是圣人,也不喜欢冠冕堂皇。
我们的宗旨就是维护阴阳两界的平衡,以盗墓贼的身份下斗只是为了替墓主维护墓地的阴阳平衡。很多东西出土之后都会带着很强的阴煞之气,这已经不仅仅是阴气了。我们要做的就是趁墓物出土之前收回它或者去除上面所依附的阴煞之气,确保不给阳界带来混乱,如果可以最好保护古墓不被世人所知道,这样做是为了抑制墓主人对阳界的祸乱。
总之阴警阳警就是为了守护阴阳两界的平衡。
看着眼前这群人几乎充血的双眼我的胸口憋了一团闷气。就是这样一群贪婪的阳人不断破坏阴阳两界的秩序,以至于无数的无辜阳界之人受害。那些惨死的人有正是事业巅峰家庭和睦的壮年,有饱经沧桑的老人,也有还在牙牙学语的孩子!
已经摸索到城门之下的富态男人兴奋的声音都在颤抖,我想起来了,他是司建南,一个做小本生意的人。只见他转过头无比激动的冲着我们催促:“你们站在那里干什么!快点啊!快点!里面……里面的好东西肯有不少啊,任重和李月儿那两个自私的家伙已经进去这么久了!说不定就是被好东西迷的啥不得出来了!”
司建南的话就像是为大堤开了一个闸门,立刻在一群人中掀起了惊天巨浪,本来还有所顾忌的人一个个就像看到了金子朝着城门跑去。
“站……”
“嘘——”我愤怒的声音被一只手捂住,转头看见涟城笑眯眯的看着向着城门跑去的人,他还邪魅无比的舔了舔嘴唇,就像一只等待开饭的优雅的猎豹。他挑了挑眉朝着银子问:“你说我们要不要去杀了他们啊?还是和他们玩玩。”
“古城啊,看看吧,也许这用不着我们动手了。”还是平静的语气和平静的表情,可是皮囊下的风起云涌有多少人知道?
我看了看剩下的人,我和银子,涟城,小彐和唐玉,段谨然和那个王华北都过去了。银子似乎没有注意到段谨然也跟了过去,段谨然可是银子的校友,我委婉的用手肘戳了戳银子几下,说:“段谨然也过去了。”
他过了几秒才回答我:“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不是我该管的。有违阴阳者——诛。”
虽然知道这会是他的答案,但还是觉得心中一拧,有些无言的痛。段谨然可是他的学弟啊,也是从北京跟到这里,在北京办案两人也一定合作过,无论怎样也是该有一点情分吧,这样就放弃了?如果城门下的人换做是我和涟城、小彐中的任何一个他是不是也会这样说呢?
还真是忘了十银就是一个没有感情没有心的人。
“有的人并不一定和看到的所有人一样。走吧。”我率先朝着城门走去,也不去看后面的人是什么反应。
要是说贪婪虚伪的人该死,那么无心的人真的很可恨!前者至少还有感情,是活着的。银子,你知不知道我最恨你这个样子了,并不是需要你拯救世界,只是希望你不要这样没有一点人情味,这样的不可理喻!真的太残忍了!
城门和城墙都已经碳化了,轻轻摩挲一下触碰的地方都会变得漆黑如墨,宽三四米至少可以一起通过十七八人,高五六米是类似战国时期需要用铁链吊起来才能关上的城门。城门上没有烽台,墙上雕刻着的动物模糊中还可以看出来是《山海经》里提到过的凤凰。
真是太奇怪了,城上没有防御用的任何设备,从城门的做工和雕刻来看,这修建的城墙如同不是用来防御外敌的,就像……就像是用来欣赏的!
难道在千万面前竟有一个无比和平太平的大同盛世?太不可思议了!中国历史的开端就是奴隶和战争,怎么还会有这样先进的朝代存在?
城门的两端向中间斜前凸出一米长,就像某种兽类的犄角。在这个古城存在的那个年代好像对兽类特别的敬仰。历史似乎从来没有这样奇怪的时代。
那只飞腾的凤凰之下又是一些符号,不,应该说是古老的文字,可惜没有人能够看得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