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你们都站住，把手放到我能看到的地方！”警察打断他的话，“然后你一个人走过来。”

李杜走过去，伸手要掏东西，一个警察紧张的叫道：“你要干嘛？”

见此李杜赶紧又举起手：“我拿手机，里面有我和这伙计的合影，我想证明我们的身份。”

警察道：“不必了，你直接看看他吧，一个疯子，又不是重刑犯或者什么人，我不怀疑你们的关系。”

李杜道谢，他拉开车门，一个大汉顿时从后座冲了出来。

两个警察赶紧阻拦，道：“他有时候会发狂，该死的！拦下他！”

李杜拉住大汉叫道：“喂，比特，是我，是我，是我！你怎么出现在这里？史蒂夫呢？你们老板史蒂夫呢？”

大汉穿着破破烂烂，身上冲锋衣几乎褴褛，又脏又破。不过它的脏不是沾染了泥土，而是有血有油渍，不知道他在什么样的环境中待过，竟然将衣服折腾成这样。

听着李杜的话，大汉毫无反应，他拖着李杜踉跄的走了几步，然后一下子坐在了地上双手捂住脸，用满是哭腔的声音道：“死了，都死了，全都死了，还是都死了！我做不到！我不行，我不行呀……”

这没头没脑的话让李杜遍体生寒：“什么死了？比特，你看着我，史蒂夫呢？”

大汉用嘶哑的嗓音继续念叨：“呜呜，都死了，史蒂夫？史蒂夫不能说！对，不能说！长官，不能说！不能说！”

狼哥等人也慢慢靠近了，看着大汉的样子，他蹲下身伸出手指在他面前摇了摇，又做了其他动作来测试大汉的精神状况。

一个警察问道：“喂，你们认识这家伙吗？如果你们是朋友，你们把他带走吧，不过我得看看你们的证件。”

李杜把自己的护照递给他，问道：“你们见到他的时候，他就这样子了吗？”

旁边的警察说道：“比这还糟糕，我们简单给他清理了一下。狗屎，如果让他满身垃圾上警车，我们的车得报废！”

李杜恨恨的跺了跺脚，自己昨天误了好多事，错过了见到比特的最佳时机，说不定起初比特身上有一些去过哪里的痕迹，却被警察们给抹除了。

狼哥站起身道：“老板，情况不好，比特的精神已经崩溃了！”

李杜叹道：“问不出什么来了？”

比特一直在反复念叨几句话，‘死了、都死了’，‘做不到、不能说’等等，这些话毫无价值。

狼哥道：“从他口中获取消息很难，比特是海豹部队的精兵，他们接受过严格的反审讯训练。这些训练中，有一项就是精神崩溃后更加守口如瓶。”

小马克洛夫遗憾的耸耸肩道：“那完蛋了，肯定没法从他口中抠出任何消息了，我们也接受过这训练，目的是防止被捕后敌方将士兵折磨的崩溃掉，再从他们口中套消息。”

李杜不死心，他又尝试了一番，可还是无法从比特口中得到任何消息。

最后他拿出他和比特、史蒂夫等人在西伯利亚的合照，问道：“比特，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李，你们老板史蒂夫的好友中国李啊。”

比特怔怔的看着电脑屏幕，见此李杜精神一振，看起来有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