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生吗?”荆长宁呢喃,“这个名字有些难听,不过听起来似乎挺蠢,那骗他退婚应当不难。”
只是……
“要是退婚,我是不是得恢复女儿身?”荆长宁问道。
圣隐子点了点头:“那是当然。”
荆长宁皱眉,轻声叹了口气。
“师父啊,你是怎么想到这么损的考验的?”她问道。
损?
的确有些损。
圣隐子笑了笑。
损吗?
损的还在后面呢。
“其实,这个灵感是那萧家小子给我的。”他说道。“他说了,你在男女之事上太过木讷,女儿家的考验自当是感情之事。”
萧嵘?
喂喂喂,你到底是不是女孩子?
荆长宁脑海中浮现萧嵘跳着脚的模样。
她搓了搓牙。
“都怪他!”她说道。
圣隐子不怀好意地笑了笑。
“所以啊,你要去完成考验,首先要做的,就是带着那易国的小子和落月小丫头,赶紧离开萧家小子这破地方,离他远远的。”
荆长宁沉默。
“可是我就这样带着易禾和落月离开,他不会放我走的。”她说道。
圣隐子哼了声。
“是他不会放你走,还是你不想走?”他揉着胡子说道。
是他不会放你走?还是你不想走?
她知晓,他半开玩笑地将她“掳”在寨子中,其实也是一种保护。
林国追到这里,有云国遮掩,反倒对她来说是最安全的。
而她若是真的想走,凭她的谋略和萧嵘根本不设防的态度,哪里会有半分难度?
且不说近身萧嵘,挟持是轻而易举之事,便是半夜真的要去摸清易禾和南宫落月所在的地方,真正带着他们离开并不难。
萧嵘说得没错,易禾和南宫落月的身手的确不如她,但在血刃寨中,他们根本就没有刀兵相见的理由。
因为所谓的挟持,本就是儿戏。
荆长宁依旧在沉默,却见圣隐子隔空抛过来一个青瓷瓶。
荆长宁下意识伸手接过。
“迷药。”圣隐子嘻嘻一笑。“这是师命。”
荆长宁又是沉默片刻。
“师命啊。”她的眼眸中流露出一抹狡黠颜色,“那下药倒是怪不得我。”
……
“小家伙,大概今夜小宁儿会给你下迷药。”圣隐子手一抛,“这是解药。”
萧嵘接过,目光愣怔地望着圣隐子。
圣隐子邪邪笑着。
萧嵘一瞬反应过来。
“你个老无赖!”他忿忿吼道。
“为了你我已经降低了对小宁儿考验的难度,那么,你也应当履行你的话,陪我的小徒儿一起被我折腾啊。”圣隐子挤着眉眼,笑的极是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