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应元满意地点了点头,又做起其他颜色和大小的药丸来。当初从武藏小次郎的地下室获得的丹药种类不少,只是因为李应元阅历不够,无法辨认,只能放在那里看着了。
这次既然决定要制作假药丸,把那些丹药偷换出来了,那还不如所有丹药都一并偷换出来,以后找个机会再找人辨认。
制造假丹药的事情原先是希望陈长生帮忙的,到定海的其他医馆偷偷定制的,但看他那德行,有好处抢先上,有风险就往后缩,肯定是指望不上了;至于谢迅,本来是指望对方帮忙或至少能协助自己辨认丹药,没想到对方疑心病重,到头来只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了。
好在这些东西不难,一会儿就完成,再把屋里好好收拾一下,李应元才举步往县衙走。
不管谢迅这人为人怎么样,既然他同意传递消息,自己在这里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大半。自己剩下的就是带上那些道丹,再想办法把琥珀金蝉佩拿到,然后就可以考虑怎么跑回杭州去了。
这趟差事也算惊心动魄,险情迭出,但也算回报丰厚,最重要的是得到英吉利的那些学问,这比什么都重要。
李应元自觉这些事情做得机密无比,却没想到有人偷偷过来,轻轻一跃上了屋顶,又揭开瓦片偷偷往下看,把他这些举动全部看了进去。此人轻功高强,在屋顶走路来一点声音都没有,不是去而复返的谢迅又是谁。
谢迅看了看正在忙碌的李应元,却是暗暗点头:“我这师弟貌似忠厚,其实秘密很多。看他炼制这些药丸,外观看起来却像是一些道丹,这其中隐藏的缘故,却不得不琢磨了。
只是,师弟啊,如果是平时也罢了,你愿意干什么就干什么,我也懒得管你。不过现在,我急需寻找师父,说不得我得利用你一下。
你跟我说师父应该回到杭州了,但是以师父对琥珀金蝉佩的执着,岂会如此轻易就放弃呢。或者,你跟师父暗中一直都有来往,却想用一些不相干的话糊弄我也说不定。
我晚上与你见面,就感觉到你身上有一股奇怪的真气波动,虽然不是师父的,但肯定也是一名顶级高手的。如此重大的事情,你却对我只字不提,还说什么平英策,可见你也绝没有表面上表现得如此赤城。
只是我这师父行事不可以常理推之,他现在到底是在杭州还是在定海,还着实难以确定。
既然如此,我就逼他一下,让英吉利人发现我这师弟的身份。师父啊师父,我倒是想知道,如果英吉利人要是发现了师弟的身份,就会明白琥珀金蝉佩的宝贵之处,到时你要拿琥珀金蝉佩可就千难万难了。
我就不信如果你还在定海,看到这种情景还能沉得住气,必然是出手把我这便宜师弟灭口或救出来,取回你那不知哪里得来的琥珀金蝉道种了。
好,就这么定了。我谢家庄上下上百口人的冤仇需要报,师弟怪就怪你拜了一个不该拜的师父,卷入不该卷入的恩仇。
大不了你死后我把你的平英策交给明朝的官员们,把你的心愿了了,再让你的名字能传扬天下。”
谢迅本来就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到了此时便跑开所有顾虑,下了最不利于李应元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