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幽点头:“多谢先生。能有个容身之所在下也就知足了。”
杜若领独孤幽上楼去了。
玄荆凑到子虚身边,问道:“此人什么来历?”
子虚掀起眼帘,望了他一眼:“痴鬼尔。”
玄荆棱角分明的脸上神色一沉,不悦道:“好好问你,就这样打发于我。”甩袖往后院去了。
子虚看看门外天色,喊杜若来关门。自己抱着风四季也回房间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石守信便来了。他隔三差五的去卖货,总会从这里经过。以往他最喜欢的是小和尚明觉,最怕的也是他。因为明觉是个吃货,尽管他现在十三四岁少年的模样,可是吃性不改。尤其喜欢吃石守信担子里的麦芽糖。石守信每次都给他,可他吃完了每次都不知足。总像要把人家的罐子都要了。偏他还没有钱。
至于为什么这样,石守信还喜欢他,石守信自己也说不清楚。反正一看见这小子哥儿俩就发自内心的怜爱。就跟看见自家小子似得。可怜的石守信,丝毫不怀疑,先前那个包子样的小光头和现在这个长大了的小光头其实是一个人。
不过,这次石守信可不像以往那样吝啬,只给明觉很少一点儿麦芽糖。这次他拿了一整罐子,全都给了小和尚。把小和尚给高兴的,眼睛都笑弯了。石守信不光给小和尚麦芽糖,还给子虚带了两坛烧酒。给玄荆带了一套刻刀。给杜若和玄清一人带了一双十方鞋。
连不大爱笑的玄荆都忍不住笑问:“老石,你发财了?”
石守信笑得只见牙齿不见眼:“可不是。最近石山县忽然来很多人,不光我发财,全县城的人都发财。如今的石山县,和以前可是大不相同。无论白天还是黑夜,都热闹的很。”
子虚笑道:“你拖家带口的,也不容易,好容易松快些,怎么还给我们送东西?”
石守信道:“实不相瞒,以前买卖不好做,我那一大家子眼看支撑不下去了。幸亏阿虚姑娘接济,才没让我那老父饿死。如今我手头宽裕了,又快过年了,自然要来看看大家。”
子虚看着面前的两坛烧酒,笑道:“你可真是做的好买卖。可知我等受了你的供奉,日后少不得要照抚你一二分。”
石守信以为子虚说笑话,笑着接到:“那可是求之不得。”
却听玄荆道:“你就别白日做梦了。指往她照抚你,除非日头从西边升起。”
石守信笑道:“玄掌柜说笑了。”
玄荆一本正经道:“我是认真的。”
这下,连杜若都跟着笑起来。一时间厅堂里满是快活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