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有些为难,说实话,他想去子虚身边看风四季。
宇清平一把将他拉到椅子里,推给他一坛酒:“我算是明白了,那女人活该孤独。你还往她身边凑什么?让她一个人待到地老天荒算了。”
杜若有些不明所以:“你喝醉了。”
宇清平冷笑:“你见过混沌能喝醉的吗?”催着杜若喝酒。
杜若拿起酒坛,小小的啜了一口。宇清平不满意:“一个大男人,喝酒跟个娘们儿似得?大口喝,喝出些男人气概来。”
杜若却不过,当真猛喝了好几大口。玉白的面庞上飞起淡淡的霞色。
宇清平一口气将一坛酒喝光,把空酒坛在指尖把玩着:“其实我有时候挺羡慕你的。什么都不记得,其实也不错,最起码没有烦恼。”
杜若不解:“烦恼是什么?”
宇清平轻嗤了一声,没有说话。就在杜若以为他不打算告诉自己的时候。宇清平凑近他的耳边,低声道:“今晚你来找我,我就告诉你。”
杜若犹疑了片刻,轻轻点了点头。
宇清平撇下他,悠哉悠哉的上楼去了。
杜若起身收拾他留下的残局。
柜台后的玄荆不知想到了什么,轻笑了一声。子虚抱着风四季,头也没回道:“还有心情琢磨别人。”
玄荆闻言:“你什么意思?”
子虚不语。
玄荆思想了半响,也没想明白子虚话里意有所指的是什么。索性抛开不想了,接着研究自己的木头。话说,自从得了这木头,他越是想要精益求精,越是不知道如何下手。烦恼的很。
风四季看见子虚手里的酒杯,挥舞着小手试图去抓。子虚淡淡笑了笑,给他喂了一点儿。这些酒是杜若不知道埋藏了多少年的陈酿,子虚喝来,醇厚甘美。到了风四季一个小儿嘴里,全然不是那么回事。直辣的风四季眼圈都红了。小嘴儿一瘪就要哭起来。
子虚忙轻轻拍了拍他。风四季这才不哭了。窝在子虚怀中沉沉睡去。
“有人来了。”玄荆忽然开口。
杜若停住收拾桌子的手,走出去迎接。玄荆说有人来了,一定不会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