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当伊凡诺娃在脑中认真总结了一下所能掌握的情报时,她突然发现,虽然不是全部,但好像最近发生的很多事情都是沿着一条模模糊糊的轨迹在运行着。中国和日本的战争,中东联盟和以色列的战争,日本四国岛南部突然出现的巨大岛屿,印度的无人军队体系,欧洲联盟的解体,与月球基地失去联络,俄罗斯遭受到的袭击,巴西、蒙古和英国的灾难,纳粹党的宣战,在机器内部发现的能够入侵电子芯片的真菌生命体……
随手调出了一幅世界地图,伊凡诺娃认真的思索着。在将所有事件按照地理位置标注在地图上,并在旁边标上时间时,她的嘴里突然说出了那个单词:“блицкриг。”
没错,如果这还不叫闪电战的话,那还有什么战役能够被称为闪电战呢?
看来,自己的直觉是对的。那些巨大的虫子和诡异的生命体确实就是纳粹发动的攻击。
可是,我们还是不知道敌人在哪里,在战场上只有那些被进食的本能所驱动却又在战略上表现出组织性的残忍生物而已。它们的指挥者现在身在何方?
轻轻地抚摸着面前的全息屏幕,伊凡诺娃皱了皱眉头,接通了和安全部门的通信:“奥列格吗?让你手下的人去一趟巴西和英国,我怀疑希特勒现在就躲在那里。哦,等等,或许……和中国人沟通一下,再派一队人去一趟日本,那个最近新出现的巨型岛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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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作吗?俄罗斯人提出来的?”
一只手端着他的茶壶,华博涛看着桌子上的上所写出来的内容,轻轻拍了拍自己的额头。
“原因似乎提的很正当,想要找到希特勒。不过那里可根本没有什么纳粹党。”喝了口茶水,他低声自言自语着,“真是糟糕,莫非他们和美国人一样也发现了什么东西吗?”
想到这里,他从座位上站起来,闭着眼睛在房间里来回踱着步,开始了自己的思考。
拒绝,一定要拒绝。不论他们是不是真的想要到幻想乡找希特勒,在美国人目的不明的情况下,这个变数是不能随随便便加进来的,风险太大了。再有,希特勒的宣战宣言中也提到了,他们要去幻想乡寻找“神所留下来的宝贵遗产”,幻想乡的势力斗争已经足够复杂了。更为糟糕的是,除了掌握了进出幻想乡的途径之外,中国根本不占有任何优势。反正和白头鹰的合作就可以达到我们的目标,那何必又让北边的大熊再来掺一脚呢?
“不过,如果没有一个明确的理由的话,又不好就这么正面拒绝……”又把桌子上的那张纸拿起来看了看,华博涛喝了口茶,额头露出了一道道的皱纹,“该怎么办呢?果然还是和军队那帮人商量一下,让他们办个黑脸,来回踢皮球好了……真是麻烦。”
而且,事情可是不可能就这么简简单单能够处理的了的。俄罗斯的安全机构,就算过了一百多年了,再怎么说,前身也是那个世界三大特务机关之一的克格勃,再加上这些年来他们的主要敌人就是已经将近解体的欧洲联盟,危险性肯定不比CIA要小。
“嗯?”突然听到警报的声音,华博涛放下手里的文件,走到门口打开门,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物站在那里:“那个……华先生,可以这么称呼您吗?”
“啊,没有问题。”华博涛点了点头,“为什么不敲门呢,海伦娜小姐?”
“我真的需要敲门吗?”海伦娜笑了笑,“凭我的观察,至少,您也应该算是中国安全系统里一个不小的领导,如果有人来到你的门前,肯定会报警的吧?”
“不小的领导,呵呵,说的不错呢。”华博涛也笑了,不过是另一种意义上的笑。不小的领导……如果对方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真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呢,“那么,有什么事情吗?”
“那个,我想问一下,不是说想让我带着人去幻想乡吗?那两个所谓的后辈现在在哪里?”
“美国那个方面的人还没有派过来,至于葛成志么,他刚刚执行了一个长期任务,需要好好休息一下才可以。”华博涛把门口让开,示意对方可以进来说话,海伦娜却摆了摆手,拒绝了他的邀请,“怎么,就这么着急想见他吗?”
“不是不是,只不过是觉得合作对象提前相互熟悉一下比较好。”虽然海伦娜连忙解释了原因,华博涛还是从她的脸上读出了失望的情绪,“那么,我就先告辞了。打扰。”
轻轻把门关上,华博涛又把目光投向了桌子上的报告。封锁线是绝对靠不住的,俄罗斯人绝对有能力到达幻想乡。那么,现在需要做的,就是要尽量赶在他们之前完成目标才可以。
“而想要做到这一点,”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就先要尽快把那个混小子从蒙古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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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光环这种东西是根本不存在的。这是每一个观众都应该明白的道理。并不是因为某个人是主角,所以他能经历如此多的事,而是因为他经历了如此多的事,他才能成为故事的主角。因为说到最后,故事,还是由人所创作出来的。
但是,很多人都把这个最为基本的前提搞错了。他们羡慕着虚构或者非虚构的故事中主角的那些不同与常人的经历,喜爱着那些可能曾经存在也可能完全不存在的角色,为着可能有也可能没有的东西而悲伤落泪。这并没有错误,因为故事本来就是为了达成这种目的而被创作出来的。错误的是更为极端的另一些人,那些为了虚构的故事而去忽视现实的家伙们。
这种人从来没有消失过。从人类能够进行智慧思考以来。社会上的大部分人都在批判他们,“逃避现实”“懦夫”“胆小鬼”,都是对他们的称呼。而他们的回答从始至终只有一个:“我们有什么办法呢?这不怨我们。因为,这个故事,讲的实在是太好了。”
在成为观察者之后,原本是一名学者的观察者终于理解了他们。没错,我们,有什么办法呢?
毕竟,这个故事,这些故事,讲的实在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