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听上去,葛先生似乎对于幻想乡的战斗力相当的了解啊。”
在蒙古的时候见到过她们中几个成员的战斗,因此有一定的了解。
“这样的话……呵,毕竟我们也没有和幻想乡接触过。”又看了一眼苏菲亚,阿克曼点点头,“那么就按照两位的意思办吧。现在就立刻行动吗?”
当然,时间不等人。真心希望我们这次的合作可以十分愉快。
“当然。不过,我还真是有些好奇呢。”阿克曼把自己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伍德小姐啊,看上去您并不是中国人,而且又曾经进入过幻想乡。不介意的话,可以告诉我你的经历吗?”
“呵呵,这种情报应该遵循等价交换的原则不是吗?如果能告诉我你的瞳孔颜色变化的奥秘,我付出相应的情报倒也是可以的。这些事情,在进入幻想乡之后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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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节了一下手电筒的亮度,阿列克谢抓住通向下层甲板的那扇看上去相当门,用力将其打开。顿时,一股尸体腐烂的味道从里面冲了出来,熏得他连忙后退几步,差一点又掉回了海里。
“我的天啊……这种味道可真是让人受不了。”戴上从背包里翻出的一个口罩,阿列克谢抱怨了两句,举起手电筒,开始向着此行的目的地走去。
即便是在舰船的内部,那些诡异的植物仍然肆无忌惮地繁殖着,甚至有些人的尸体都已经被它们同化。一些全息屏幕在能源系统地支持下仍然没有关闭,但在它们上边显示的全都是同一个标志。这个在不久之前几乎向全世界宣战的政党标志让阿列克谢觉得这次冒险行为还是值得的:至少,自己能够知道把航空母舰变成这个样子的凶手究竟是谁了。
周围一片安静,脚步踏在那层厚厚的有机质上发出的轻微声响可以被清楚地听到,这种环境让人很不适应,有一种压抑的感觉从阿列克谢的心底里升起,让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变得小心翼翼的,喉咙里也像是噎住了什么东西一样不舒服。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幻听,阿列克谢总感觉这艘舰船上似乎还有什么大型的生物在活动着,那种“簌簌”的声音让人不寒而栗。
走过一个拐角,突然迸溅的火化和从天花板上掉下来的光纤吓了他一大跳,手上的手电也随着浑身的动作掉在地上。看清楚究竟是什么东西掉下来了之后,他深呼吸了几次,从地上把手电筒捡起来,但弯下腰去,看到被灯光映照出的那个像肉瘤一样的东西时,他顿时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向大脑会集,氧气似乎是有些不够用的样子,眼前一阵阵的发黑。
在闪亮的灯光之下,一条条红色并且正在跳动的血管清晰可见。
不正常。这一切绝对不正常。
捡起手电,阿列克谢把自己的身子靠到一片并没有植物寄生的墙壁上,一边平复着自己的心情一边认真地思考着。自己虽然赶不上安德烈那种被欧洲、美国和中国长时间秘密通缉的人物,但这些年来的经历并不会让自己因为这种景象就害怕到这个样子。这些植物肯定在释放一些什么神经性的化学物质,并干扰了自己的情绪。回想一下一路上看到的那些尸体的伤口,阿列克谢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会不会正是因为这些植物让这艘航空母舰的成员全都疯掉了,才导致它变成了一艘幽灵船呢?
无论如何,在到达指挥室之后,自己必须要马上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如果连那座不知名岛屿的土地都没有踏上就这么死在这里,那未免也太不值当了。
想到这里,他直起自己的身子,把最开始认为应该派不上用场而一直插在腰间的手枪拔了出来。摸到握柄上那熟悉的纹路时,他的心微微颤了一下,然后开始祈祷:父亲啊,希望你所设计的武器可以让我再一次度过这一次的难关,就像之前的很多次一样。
在让人感到相当漫长的一段路途之后,阿列克谢终于来到了指挥室的大门前。看着那扇已经面目全非而且虚掩着的门,他咽了口口水,右手握着手枪,缓缓地把门打开。
没有动静。
“呼……吓死我了……”立刻长出了一口气,阿列克谢突然感觉自己的腿似乎有些发软。敲了敲自己的脑袋,他大步走进这间貌似设备仍然基本完好的指挥室,开始在桌子上寻找着一些可能的线索——不过,他的收获似乎比想象中的要大。
“这里是安全的这里是安全的这里是安全的这里是安全的这里是安全的……”
“你,一个人小声在嘀咕些什么呢?”说实话,阿列克谢在最一开始根本没能想到在这种环境下居然还会有幸存者。看着缩在角落里穿着已经完全不成样子的美国海军军服用英语不停自言自语的那个人,他皱了皱眉头,抬起枪问道,“这里发生什么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你,你……你是来救我的!你是来救我的对吧!哈哈哈哈,我得救了,你们输了混蛋们,我得救了,我得救了!”对方忽然欣喜地跳了起来,举着双手大声喊着。通过他肩上的军衔,阿列克谢估计他应该是舰上的高级指挥官,“你们,你们全都失败了!我活下来了!”
“你给我冷静……”话刚说到一半,阿列克谢突然感到整个舰体震动了一下,随后一声似乎是野兽嚎叫的声音在耳边响了起来,“这是怎么回事?”
这时的甲板上,从航空母舰后部一个大型的花苞状物体里,数十个小型绿色圆球升上天空,与从其他舰船从电磁炮口里发射的钻地弹一起,向着它们的目的地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