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益佳想,这就是一种变态的折磨,比那些酷刑更可怕。
魏刚已经声嘶力竭,但他还是一边吐血一边笑,他想站起身一头撞死自己,但是手脚软得他根本没法从地上站立起来。身体上只有无尽的疼痛,忍不住消不掉,死不了活着又受罪。
“哈哈哈......饶了我吧,求、求你......哈哈,啊——”魏刚又是笑又是叫,一声比一声渗人,他的神智开始模糊,死才是他最大的解脱,可偏偏他又死不了。
“啊——”随着这声惨叫,魏刚身下的地板和身上的裤子湿了一片,他失禁了,但是失禁过后他还在笑,只是这笑已气若游丝接近枯竭。齐益佳终于忍无可忍,过去一把揪住翟缙的衣领,表情严肃认真的命令道,“放开他,马上!”
就在翟缙还没答话之际,两个人的身后传来魏刚断断续续微弱的声音,“我说、我说......哈哈,你放了我,放了我......哈哈......”
翟缙看了看表,撇了撇嘴,满脸不屑的抬起一手轻轻推开了齐益佳抓着他衣服的手,他走过去弯腰用两个手指夹起魏刚的下巴,恶狠狠的问道,“你把兰郁送到哪里去了?”
“城、城西郊外有一荒、荒废的工厂......哈哈哈,她、她就在那儿,哈哈。”
“高亭海呢?”齐益佳追问。
“哈哈,也、也在那儿。”
“队里还有谁跟你一伙?”机会难得,齐益佳连声发问,“你为什么要帮高亭海?”
魏刚想摇头,但是只有眼珠转动了一下,他的眼神越来越涣散,整个人随时可能崩溃,“哈哈,高、高亭海是、是我父亲,哈哈,如何、如何不帮?”
魏刚是高亭海的儿子?齐益佳简直大跌眼镜,他不知道魏刚在老熊的政审那一关是怎么过来的,他只觉得可笑,一直在提防高亭海的人的渗入,一直在肃清高亭海的人,可偏偏他的儿子就隐藏到他们最神秘的队伍里来了。
翟缙转身就想出屋,齐益佳一把拽住他,“解开他,他要撑不下去了,”翟缙不听,想挣脱他的手,齐益佳力道加大,“他不能死,他还有用,解开他,把他一起带去见高亭海。”
对啊,高亭海的儿子,这么好一个人质,他为什么不知道利用?翟缙愣了一下,方才觉得自己有些糊涂了,高亭海没了女儿,这个宝贝儿子他肯不管?想到这儿翟缙咧嘴一笑,觉得自己的胜算更大了。
他走过去一把拎起魏刚,先是解了他的笑穴,随后又点了他的其他穴道,魏刚就在他手里耷拉起头,死人一般了。
正想提着他出门,翟缙的手机在兜里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