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时的医院、学校、住所、浴室……
林林总总加起来,等于说就是直接盖个新城。
无非是简陋了一些。
郭威抵达“难民营”的时候,正赶上排班。
“难民营”并非是流民聚集地,“劳人党”组织的生产活动因为有一定的报酬,对那些刚刚过完一个最糟糕大年夜的人来说,这就是相当不错的福利。
吃的东西也不算单调,淀粉也有,咸菜疙瘩也有,再加上一些水果罐头、咸鸡咸鱼,有一技之长的人,整个家庭的生活质量虽然是肉眼可见的降低,但对比周围几十万人,那就不一样了,属于是“上档次”的。
“委员长!”
排班的时候,都是大几千人报数列队,然后或步行或做牛马大车或坐船前往工地,什么样的工地都有。
除了农场,还有林场、采石场、煤矿、河工……
甚至还有工厂打地基,这些都是需要大量用人的地方。
大几千人一分,零零星星的,反而就显得没那么多。
“你怎么过来了?”
王角正在翻开支目录,一天光吃喝拉撒,就是一个恐怖的数据。
人数一多,拉屎都成了一种事业。
好在公共厕所盖的够大够多,倒是让庄稼汉们狂喜,沤肥就是要借这点东西了。
“老爷,武汉那边……发了一批警用装备过来,我想把它给截了,您看怎么说?”
“你截了?你截个屁呀,就是别人给的。”
“啊?!”
“杜飞,还记得吗?”
“‘交苍航线’的那个胖干事长?”
“就他,他帮忙弄的一批货。”
“这胖子可以啊!”
郭威都愣住了,“我验过货了,一万多条枪啊,还都是新的。”
“废话,那是安南省警察厅的副厅长,兼任欢州公共安全事务,有来头的。”
“那胖子?”
“他新交的朋友。”
“……”
郭威一时无语,愣了半天,才道,“那……收了?”
“收啊,不然呢,你给退武汉去?”
“那不能,我就寻思着,这是不是得表示表示?这胖子我看着不起眼的,竟然还是个干大事的,老爷,要不我写个感谢信过去?”
“这个你随意。”
王角将手中的文件合上后,道,“不过呢,措辞要客气一点,别人也是担着风险的。再一个,也不是白拿,我还要给人钱呢。”
“要给钱?”
“废话,不给钱白送给你啊。”
“那我得好好说说他,下次可不能这样了,得支持一下革命事业啊。”
“……”
见郭威这嘴脸,王角点了点头,心说这小子是真的越来越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