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阳郡主随即就着了郡王府里的丫鬟婆子四处寻找,后来还是徐玉见听到了丫鬟婆子寻人的动静主动发生声音,这才让人将她寻着了。
徐玉见竟然跑到树上去了,这可让安阳郡主颇为好奇。
自然不可能是她自己爬上去的。
这一点,只看徐玉见身上的衣裳并未有什么褶皱就知道了。
那么……
就是沈熙做的了?
想到这里,安阳郡主面上的笑容简直压都压不住。
倒是没想到,她家熙哥儿下手倒是挺快的?
也因为有了这样的想法,安阳郡主时不时的就拿了一种看自家儿媳妇的眼光看着徐玉见,格外的有种越看越有趣的意味,那灼灼的目光饶是徐玉见与安阳郡主已经亲近了五年,都觉得有些顶不住。
后来还是徐慧贞发现徐玉见有些不自在,于是拉了安阳郡主说些闲话,才总算是将徐玉见从这种尴尬之中拯救了出来。
这之后的半日,徐玉见都再没见着沈熙。
听安阳郡主说,沈熙是进宫去了。
算算时间,大概是丢下徐玉见跑了之后,沈熙跟着就进了宫。
徐玉见想起了先前在郡王府门口上演的那出戏,那时沈熙忙着向她以身相许,她倒是忘了问问沈熙到底是作何打算的。
她仔细想了想,略有了些头绪,但又有些不确定。
倒也没有往深处想。
反正,沈熙都已经说过了,明天沈兆临就有儿子在膝前尽孝了,那么这件事最迟明天也就有分晓了,到时候自然也就能印证一下心中所想。
徐玉见在郡王府呆了大半日,直到日头有些微斜了,这才与徐慧贞一起向安阳郡主道了别,各自回了府。
而就在徐玉见回府的时候,沈熙正在御书房里与景泰帝说话。
景泰帝穿了一身常服,坐于御案之前,一边低头批阅奏折,一边用略带了笑意的声音道:“这次进宫又是为了什么事?”
却是半点也没有将沈熙当作外人的姿态。
沈熙笑嘻嘻地道:“皇帝舅舅,您怎么知道我进宫是有事求您的?”
景泰帝这才抬头看了沈熙一眼,眼里有些无奈,“谁不知道端郡王是出了名的无事不登三宝殿,要不是有事要求了朕,只怕你一两个月也不会想着进宫来看看朕。”
沈熙撒娇般地笑了笑,将这话茬儿揭过去,“皇帝舅舅真是神机妙算英明神武,我还一句话都没说呢,您就已经猜到我的来意了……”
一副狗腿的模样。
景泰帝于是摇了摇头,将手里的朱笔放到一边,“说吧,这次是为了什么事?”
“皇帝舅舅您放心,对您来说,这件事也不过就只要您一句话罢了。”沈熙道。
景泰帝又忍不住笑。
沈熙说话倒也知道讨巧。
景泰帝是这大梁朝的帝王,整个大梁朝都是他的,纵是再怎么大的事,其实也都只需要他的一句话。
见景泰帝没有制止,沈熙也就直接道明来意,“皇帝舅舅,我这次来是为了我父亲的事,虽然母亲与父亲和离了,父亲以前也对我做了些不好的事,不过再怎么说父亲于我也有生恩,如今父亲孤身一人,膝下连个尽孝的儿女也没有,说来倒也真有些叫人过意不去……”
景泰帝闻言微微挑了挑眉头。
沈兆临之所以落到现在这样,这可是沈熙和安阳郡主一起弄出来的。
若不是沈熙进宫告状,安阳郡主又去华太后那里哭了大半日,沈兆临又何致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