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平闻言一愣,不过很快就回过头,露出一个阳光的笑脸,什么话都没说,推门下了车。
×××××××××××××××××××××××××××××××
五茸的闹市区松平区花园路的某幢豪华别墅内,一名身穿条纹西装的男人,正坐在长沙发上,抽着古巴雪茄。这男人大约五十岁上下,身材不高,却很精炼。他留着个板寸头,皮肤黝黑,相貌称不上英俊,但却也不丑。不过,他脸上有一道长长的刀疤,影响了总体的观感。
这刀疤很长,从左眉角,一直延伸到了右嘴角。不仅长,而且深,几乎都能看到脸孔上的肌肉了。这又深又长的刀疤,就像一条蜿蜒的蜈蚣一样,显得格外的狰狞恐怖。
刀疤脸男人,名叫程飞鹏。可能程飞鹏这个名字,所知道的人寥寥无几。可是,只要提到刀疤鹏,那知道的人可就多了。他就是五茸最大的地下帮会青狼会下属四堂口之一,松平堂的香主。
青狼会设有四个堂口,分别是松平堂、永安堂、市南堂以及江东堂。四个堂口各有一名香主率领。
要说这松平堂,在青狼会也算不上最大的一个堂口,但松平堂的香主刀疤鹏,却是野心最大的。他在道上那是鼎鼎有名,脸上这道疤,是他年轻的时候,一个人单挑了一百人的时候留下的。也正是这一战,让他威名远播。
程飞鹏正抽着古巴雪茄,一名身穿黑色西装的手下,端着一部电话,走到了他的面前,恭敬的说道:“程爷,您的电话。”
程飞鹏眉头微皱,说道:“谁的?”
手下答道:“似乎是大飞哥。”
“似乎?”程飞鹏看了手下一眼,不过也没多说什么,掐灭了手中的雪茄,接起了电话。
然而,仅仅过了一分钟后,程飞鹏脸色就变了。他一下子站了起来,满脸铁青,目光可怕的像要杀人。他脸上那条长长的刀疤,泛着可怕的暗红色,着实恐怖至极。
突然,他狠狠的将电话摔在了地上,将无辜的电话摔的支离破碎。
“废物,全都是废物!”程飞鹏怒吼道。
“程爷,发生了什么事?”一个声音问道。
程飞鹏循声看了一眼,只见一名带着金丝边眼镜,穿着墨绿色西装,打着灰色条纹领导的白净男子,正朝他走了过来。
见到这名白净男子,程飞鹏心中的怒火这才稍稍平息了一点。
这白净男子名叫李远,是程飞鹏的私人律师。其实,李远表面上是律师,真实的身份是程飞鹏的智囊。程飞鹏的志向并非只是一个小小的松平堂香主,所以身边总不能少了出谋划策的人。李远就是这样一个人。不过李远为人阴狠歹毒,偏偏又足智多谋,帮助程飞鹏解决了不少棘手的事情,所以深得程飞鹏的信任。
“李律师,进来的正好。我要保一个人。”程飞鹏虽然控制了情绪,但语声中依然掩盖不住他的怒不可遏。
“要保谁?”李远面无表情的说道。
“马大飞。这小子让警察抓了。”
“警察?”李远目光一闪,说道,“程爷,我希望你能把事情的原委告诉我。”
程飞鹏坐回到了沙发上,说道:“权大志前两天让一个小子废了手臂,马大飞看不过去,带了五十多名兄弟想去找回场子。结果大飞不但被这小子用同样手法废了手臂,还被警察抓了进去,连带那五十多名兄弟一起。”
李远沉默了片刻,接着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说道:“程爷,我认为你现在不能保马大飞出来。”
“为什么?”程飞鹏惊讶的说道。
“原因有三。第一,警方盯了我们很久,这次抓了马大飞,恐怕是想以他为突破口,所以我估计要保他很难。第二,正因为很难,所以要保他出来,可能我们要付出一些代价。第三,马大飞如今手臂废了,战斗力恐怕也是大打折扣,为保这样一个人,不但要付出相应代价,还可能被警方找到突破口,实在不值得。所以,我认为索性把马大飞舍弃了。这叫丢车保帅。”
程飞鹏沉默了。
李远的话虽然不近人情,可是从利益角度分析,却是极为有理。程飞鹏能够成为一个堂口的香主,早就已经不在乎什么人情味了。只不过,马大飞跟了他很久,又立下过不少功劳,一下子舍弃了,心里未免有些不舍。
不过很快的,程飞鹏就下定了决心。他果断的点了点头,说道:“好,那就依李律师所说。不过,那个连续毁了我两大手下的小子,我可不能轻易放过!”
李远阴冷的笑了笑,说道:“程爷,你不用担心,关于这小子的背景和情况,我已经调查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