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既然陈烟媚让易难攻杀叶伤寒,自然会先把叶伤寒的照片给易难攻看。
一时之间,叶伤寒彻底无语了,内心深处,他早已将陈烟媚咒骂了千万遍。
然而,这时候他骂陈烟媚可没用,毕竟自己的小命可是被易难攻攥着的,所以,赶紧的,他又硬着头皮说:“好吧,我承认我就是叶伤寒……”
“很好,那你受死吧!”
易难攻再次以不容置疑的语气打断了叶伤寒的话,同时,他食指微动,明显是要扣动扳机。
“等等!”
看着那黑洞洞的枪眼,叶伤寒的背脊阵阵发寒,心更是跳到了嗓子眼。不过,他深知这时候害怕是没用的,所以,硬着头皮,他忙说:“易老大,你我既没有杀父之仇又没有夺妻之恨,何必痛下杀手?而且,我并不认为你现在杀了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好处?”
易难攻微微一愣,然后促狭一笑,说:“小子,你想说什么?”
见易难攻眼中的杀意淡了几分,叶伤寒暗暗松了一口气的同时赶紧又说:“易老大,你应该已经得知我的‘死讯’了吧?要我说,你大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当今天没看到我。当然,我是绝少不了你的好处的,只要你愿意放我一马,我立刻就往你的账户上打入三千万!”
叶伤寒有个屁的三千万,他这么说不过是为了勾起易难攻的兴趣罢了。
“呵……”
上下打量过叶伤寒之后,易难攻当即不屑一笑,说:“乡巴佬,老子虽然爱财,而且三千万也的确可以打动我,不过,凭你也能拿得出三千万吗?”
“你怎么知道我拿不出?”
叶伤寒心中发虚,毕竟兜里没钱自然也就没了底气,然而,表面上,他依旧是一副财大气粗的样子:“易老大,你以为燕北王家那样的庞然大物为什么会舍得花精力对付我这么一个小小的乡巴佬?”
形象一点的比喻,如果说燕北王家是一头大象的话,那么,叶伤寒就只能是一只蚂蚁,或者说连蚂蚁都比叶伤寒大。在大象的眼里,蚂蚁是渺小的,无论蚂蚁对大象做了多么过分的事情大象都懒得搭理。
可既然这样,燕北王家为什么要对付叶伤寒呢?
易难攻一直都想不明白这个问题。
所以,一时之间,原本对叶伤寒一脸轻蔑的他突然就生出了浓浓的兴趣,他甚至忍不住下意识地追问:“为什么?”
见自己终于勾起了易难攻的兴趣,叶伤寒心中窃喜,表面上依旧是无比正经地说着瞎话:“易老大,我前不久在山上无意中得到了一件宝物,本来寻思着拿去燕北的黑市上卖掉的,但不小心被燕北王家的人盯上了……”
“宝物?什么样的宝物?”
这时候,易难攻已经开始两眼放光了。
他显然比叶伤寒更能理解燕北王家的庞大,所以,他心中寻思,连燕北王家都动了歹念的宝物,那会是多么值钱的东西呢?
再也无法淡定,不等叶伤寒说话,易难攻忙又按捺不住脱口而出:“你有带在身上吗?赶紧给我看看。”
“巧了,这玩意太贵重,所以我一直都带在身上呢!”
叶伤寒的心里都乐开花了,不过他依旧刻意双手捂着自己的裤兜,并用无比警惕的语气说:“易老大,既然我都愿意把如此值钱的宝物献给你了,你可得保证不杀我!”
“我保证!”
易难攻不假思索地回答,他双目放光,看叶伤寒的表情是那么垂涎,就仿佛看到了脱光光的青春无敌美少女。
“那你先把枪收起来!”
叶伤寒用非常不信任的语气说。
“好!好好好……”
易难攻连连点头的同时已经垂下握枪瞄准叶伤寒的手。
然而,也是同一时间,叶伤寒突然阴恻恻地一笑。
“你……”
作为南宫会的老大,易难攻自然过惯了刀口舔血的日子,他的人生不知道在鬼门关走过多少回。也因此,他当然感受得到叶伤寒脸上突然显现的狞笑代表着什么。
突然心生毛骨悚然的感觉的同时,以为自己看到死神微笑的易难攻赶紧又要举枪。
然而,叶伤寒早已蓄势待发,哪能给易难攻反击的机会?
变魔术似的,他伸入裤兜的手已经闪电般掏出手枪,同时朝着易难攻的脑门瞄去。
不过,说时迟,那时快,也是同一时间,眼尖的叶伤寒分明看到墙角蜷缩着的女人也狞笑着掏出了手枪。
仿佛看到了天堂之门,叶伤寒的瞳孔瞬间龟裂!
“砰!”
“砰!”
“砰!”
三道枪声如滚滚而来的惊雷那般同时在叶伤寒的耳边炸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