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狠狠地打断柳大树的话之后,木棉再不迟疑,已经坐在窗台上的她作势就要跳下去。
“草!”
柳大树显然没想到看起来柔柔弱弱、纯情可爱的木棉会说出这么一番话,脸色难看如堆了屎的他憋不住骂了一句,同时腾一下从椅子上跳起来,并恶狠狠地说:“贱女人,既然你如此不识好歹,那就跳吧!我可以向你保证的是,你这一跳不管摔成什么样,不管是死是活,老子一定找几个男人让你爽到底……”
“二哥,丫头祝你和我姐白头偕老……”
眼角含着泪,木棉再不迟疑,缓缓闭眼。
然而,也是在这时候,紧闭的办公室房门突然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
柳大树和石野大川等人同时一惊,几乎是下意识地朝着门口站着的人看去。
当看清踢门的竟然是一名保洁员时,本就气急败坏的柳大树更是怒不可遏,狠狠咒骂:“王八蛋,你他妈怎么敢踢老子的门?不想在公司干了是吧?”
本来木棉都要跳楼了,可这时候不经意间看到门口的保洁员,她突然就有些愣神了。
保洁员穿的衣服显然非常不合身,臃肿得就好像充了气似的,不仅如此,从头到脚,保洁员只露出了一双眼睛。
可即便如此,不知道为什么,当不经意间与这双眼睛对视的时候,木棉竟突然有一种无比眷恋的感觉。
内心深处,她难以置信地呢喃:“二哥,是你吗?”
见保洁员也不说话,而且还无所顾忌地抬脚走进了办公室,柳大树更是气得不行,赶紧暴跳如雷地命令两个保镖:“拿下他!”
柳大树话音刚落,两个保镖顿时如打了鸡血一般扑向保洁员。
柳大树作为大忍拳馆的老板,平日里高高在上的,自然不认识眼前这位胆大包天的保洁员,但他的两个贴身保镖却通过保洁员的胸牌知晓了保洁员的身份。
在两个保镖的印象里,这个保洁员是一个出了名的软脚虾,平时没少被欺负,被大伙称为“乌龟”。
当着柳大树的面,两个保镖都想一展身手,博得好印象,所以无不争先恐后挥拳抬脚攻向保洁员。
然而,让两人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的是,平日里受尽欺凌的保洁员此刻就仿佛超人附身似的,两人都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已经被保洁员手中的拖把撂倒在地。
蜷缩在地,捂着生疼的口鼻,其中一个保镖憋不住用难以置信的语气开口:“你……你不是乌龟!”
“我是你爷爷!”
保洁员开口,然后飞快摘到了口罩和头罩,正是叶伤寒!
石野大川如见恶鬼,吓得面无人色的他连连后退的同时忙不迭惊呼:“叶……叶伤寒,怎么是你?你……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顾不得等叶伤寒说话,石野大川忙又用难以置信的语气对柳大树说:“柳总,我不是提醒过你,让你务必小心的吗?为什么……为什么这个王八蛋那么快就找来了?”
“……”
柳大树有苦说不出,毕竟他绑架木棉是真的动了一番脑筋的,从暗地里盯上木棉到雇佣刘俊等人下手,然后又在城郊接人,环环相扣,滴水不漏,异常专业!
他实在无法理解怎么这么快就有人来救木棉。
此时,叶伤寒满心满眼都只有蹲坐在窗台上的木棉。
在他看来,此时的木棉是那么无助,那么弱小,那么需要保护,那么需要照顾。
眼眶微红,声音略显哽咽的他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丫头,待在那里别动,二哥是来救你的!”
“二哥……”
不知道为什么,本来心如死灰、一心求死的木棉突然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不仅如此,她还真就听话地紧紧扶住了窗玻璃。
这时候,柳大树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不屑地看向眼眶微红的叶伤寒,他冷冷一笑,说:“二哥?叶伤寒?小子,你就是昨晚害得石野君进局子的人吧?这么快就能找到我这里,不错不错,呵呵……”
“不错你妈!”
叶伤寒情绪激动,当即恶狠狠地骂了一句。
此时的他恨不得将柳大树和石野大川挫骨扬灰,不过,当务之急是要救木棉。
所以,骂了一句的同时,他不顾一切地抬脚迎向窗台上的木棉。
“呵……”
柳大树再度不屑一笑。
紧接着,他闪电般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掏出一把手枪直指叶伤寒的方向,一字一顿地说:“小子,你不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