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指柔可是炎黄部的九星特工，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最起码有两百天混迹在鱼龙混杂的地方，相比本本分分的大学教授陈半夏，她说话显然更放得开。

果然，冷不防被绕指柔将乐一军之后，原本来势汹汹的陈半夏哑然了，刻意避开绕指柔的目光，她支支吾吾地说：“我……我不明白你这话的意思。”

几天前，同样在这家鹧鸪天，同样是这个包间，陈半夏才和向晚意、沈倾心“交过手”，也是有了经验的，略微迟疑了一下，她憋不住又硬着头皮反驳道：“但话又说回来，师生恋有什么问题吗？师生恋又不犯法，总好过那些明知道别人都有老婆有孩子了还硬要贴上去的女人……”

绕指柔仿佛面对的是不法分子，都不等陈半夏把话说完，她突然微微眯眼，秒杀一般丢出这么一句话：“可是我对姐弟恋很感兴趣，我喜欢叶伤寒！”

不等张口结舌的陈半夏反应过来，绕指柔又补充了一句：“不！不仅仅只是喜欢，我对他是一见钟情，我爱他，爱到不能自拔！”

房门紧闭的包间门外，原本抱着隔岸观火的态度看热闹的叶伤寒只感觉自己的心猛地一沉。

他忍不住去回忆与绕指柔认识之后的种种经历，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毕竟如果不是因为爱情，一个女人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对一个男人这么好？而且不求回报，也不计较后果。

脑子里回荡着绕指柔的一番话，想到自己之前为了救陈中天和王芸还胡说一通，拿绕指柔的名声开玩笑，叶伤寒的心情就更加沉重了。

透过门缝看着包间里始终保持着淡雅笑容的绕指柔，他甚至忍不住轻声呢喃自语：“柔姐……”

“噗……”

却就在这时，包间里的绕指柔突然笑出声来，她有意无意地扫了一眼房门的方向，又眯眼对已然石化的陈半夏说：“半夏小姐，你那么惊讶干嘛？我和你开玩笑的呢，你不会真信了吧？叶伤寒都有喜欢的人了，我怎么可能会喜欢他呢？”

没人知道，绕指柔说这番话的时候心莫名痛了一下。

女人显然是最了解女人的，见绕指柔虽然笑得眉飞色舞，可美眸之中难掩的都是落寞和不甘，陈半夏就下意识地想到了电视荧幕上光鲜亮丽的“第一天后”天音，想到叶伤寒还有一个女儿。

“唉！”

苦叹一声，陈半夏也幽幽地说：“印雪小姐，我也和你开玩笑的呢，我怎么可能会喜欢自己的学生呢？再说了，那个混蛋有什么好的呀？走到哪桃花就开到哪，简直就是名副其实的大猪蹄子！”

原本争锋相对的两个女人突然就找到了共同话题，于是乎，都不等上菜，也不等叶伤寒、陈中天和王芸夫妇回来，两人已经迫不及待打开了红酒一边品一边聊。

门外，叶伤寒等人察觉到空气中的烟火味终于消失，这才有模有样地进门，小雅也赶紧招呼服务生上菜。

因为第一次与陈中天、王芸吃饭，叶伤寒显得非常热情，端起酒杯说：“中天哥，芸姐，我敬你们一杯，预祝我们能够合作挣大钱！”

“这……”

陈中天和王芸对视一眼，脸上满是为难，略微迟疑了片刻，陈中天硬着头皮端起酒杯，说：“伤寒，你芸姐喝不了酒，我敬你吧！”

说着，陈中天已经和叶伤寒碰杯。

叶伤寒注意到陈中天脸上的难色，忙将陈中天的酒杯接了过来，说：“中天哥，既然你们不喝酒，那也别勉强了，我们喝饮料。”

“这怎么行啊？”

陈中天一脸尴尬，忙说：“伤寒，我们第一次吃饭，理应喝酒的……”

“哎哟！”

喝了点酒的陈半夏脸颊微红，神经比平时更加大条，她见两人推来推去的，便干脆说：“哥，叶伤寒又不是什么外人，你和嫂子既然不能喝酒，就别勉强了呗！”

说话间，陈半夏将陈中天的酒杯夺了过来，又补充了一句：“要喝也该是我喝，你俩得赶紧备孕，我还等着当小姑妈呢！”

“咳咳咳……”

见心直口快的陈半夏直接将自己的顾虑说了出来，陈中天尴尬得不行，一个劲地咳嗽。

王芸很清楚，既然选择了和叶伤寒合作，那就应该坦诚相待，便干脆苦涩一笑，硬着头皮说：“伤寒，印雪，你们别见怪哦，其实主要是我和我老公结婚好几年了也一直没孩子，所以……所以……”

叶伤寒将陈中天和王芸那难堪的表情看在眼里，感同身受，忙说：“芸姐，中天哥，你们别觉得不好意思，不然就是讳疾忌医了呢！说来也巧，小弟我略懂医术，如果你们不嫌弃的话，要不我帮你们把个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