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山道出现一行人的身影,止王略前,段将军并肩稍后,石临与恒远靠后。
所有人的表情都告诉端一件事:尘埃落定。
微生常流大跨步过去,单膝跪地请罪:“小将微生常流,日过半才到,罪无可恕,请段将军责罚!”
石临见是常流将军终于来了,也知道此时他们占了下风,什么话都不好说了,也赶忙过去,跪在常流将军身后,一同乞求责罚:“将军此时才到,小的也有罪,请将军责罚!”
此时段将军似乎心情很好,骂了他们几句,然后道:“本将不方便责罚你们,但我自会和青河小王上报此事。”就这么过了,在视纪律及军令如山的军营,最怕出现不守规的士兵,一旦谁违规便一定会受重罚,更别说现在是将军犯错。然段将军却未体罚,一来是常流将军不是他的直属,二来段将军确实心情非常不错。
“既然段将军宽容,常流将军和石临便起来吧。”止王道。
“倒是要谢止王提前为你求情。”段将军哈哈笑道。
常流将军谢过后起身。
止王看着常流将军道,道:“常流将军深得我六弟的信任,肯定是位人才。”
“过奖。”
“长江后浪,都是我姑国的福气。”段将军笑道。
晚上段将军在城内设宴。
今晚的宴席意义非凡,观音山以南的人才汇聚一堂,以段恒为首的武将,闻道军师会主心骨的文官均出现在宴席。
公户端随公户止入内的时候被高朋满座的场面震惊到了,对此的她还嗅到一丝政权意味,虽然每个人都是便装出席,脸上带着友好笑容。可是他们的气场处处宣扬暗示这是一场不一样的宴席。
瞧,这位看走姿应该是武官,那位看着像文官,如此文武百官的场景,漫不经心间有令人惊心动魄的战栗。公户端随公户止步入上座,回首间,公户端不知为何心思飘向很远的爷爷的地方。无论他如何英明,无论他为了这个国家牺牲多少,无论他如何痛恨公户氏的私下建邦拉派,无论他多想执政百年,历史潮流都不因任何一个人的成与败,好与坏而放弃向前碾压的步伐。
爷爷注定会留在史书上的某一页,结束前进。
公户端心痛不已,深深闭上眼,难以释怀。
如今看今晚的情况,观音山以南已经通过持久拉锯战并入公户止麾下,连着公户青河为主的大不戎地,姑国南方片地方已经不知不觉变成一片属于他们兄弟二人的颜色。
石临在微生常流的开导下也释怀,无论是归顺公户止还是公户青河,都是对他们非常有利的。公户止对这观音山以南比公户青河更熟悉,在他手下能发挥更大的优势,而且,战场上从不以一场胜败论英雄。
所以,这场宴席,最终在一种热烈的气氛中开始,热烈的气氛中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