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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早有预料，但这一刻简风的眼中还是闪过了震惊的光。

刚死掉没多久的人，扒了皮，抽了骨，煮了汤，剁了馅，包了饺子，就当着……

那个孩子的面么……

不论重生了多少次，多少年，都还不过是一个孩子。

一个全新的生命里没有任何污点和颜色，全部重新粉刷，重新渲染，就在那样一个单纯善良的孩子面前，对唯一对他真心的人，做了那种事么……

“如果不是朝阳自己还是个孩子，一直以来祖祖辈辈传下的传言里，都是不能动的人，也许……”

“他们会直接把朝阳煮了吧。”

简风苦笑了下：“或许他更希望被煮的人是自己那。”

“也许吧。”阿芜的声音浅浅的：“不过他们啊，最后也算是……付出了代价吧。”

“朝阳在最后，让整个村子做了陪葬，为小花儿。”

……

简风一楞。没想到那个少年，最后竟然用了如此极端的法子，毁了整个村子。

大概有时候爱恨，守护和毁灭之间，也就仅仅一线之差吧。

“那个孩子最后怎么样了？”简风知道华清的执念应该就在于阿芜所一直寻找的那个江离，所以狗蛋的下落，应该就是最重要的线索了。

“用整个村子的性命做了陪葬，自然不会是什么太好的结果，朝阳牵扯了太多因果，本身又是不完整的残魂。他放火烧了村子，也毁了自己。”

简风：“然后那？”

阿芜：“不入轮回，永远记得自己犯下的错处，一次次重复煎熬。”

简风：“没有下落么？”

阿芜：“引路人。”

似乎是条线索，应该华清姐会知道。

而过去的事……

不论发生了什么，终究是过去了。

简风：“我能多余问一句么？”

阿芜：“什么？”

简风：“为什么没有直接找华清姐，而找了我？”

阿芜：“她有自己不愿意接纳的东西，我也只是一缕执念，天道有天道的规则，规则有规则必须的状态。”

说的太难懂……

不过这么晦涩，听起来倒是格外的有道理那。

真是越未知的东西越容易糊弄。

简风难得吐了句槽，看着平静下来的记忆：“所以，算是解决完了？”

阿芜：“我只能帮到这里，你做的不是顺应天道的事，但你变数的身份却是正当的，所以……拜托你了。”

简风：“当初黄翠儿和徐安然的事……”

阿芜：“我只是做了我要做的。你该走了。”

简风：“嗯。”

萧潇的别墅在城中心，占了相当一块地方，甚至因为个人的因素，特意辟了一条安静的道路。所以简风醒过来的时候，还以为自己被谁弄到了什么荒郊野岭。

“唔，疼。”

剧烈运动之后迅速昏倒的身体，有些接受不了这种大幅度的转变，简风睁眼之后，第一瞬间感觉到的是全身僵硬的酸疼，随后映入眼帘的便是华清突然睁开的双眼。

华清：“醒了？”

简风：“嗯。”

华清：“还好么？”

简风：“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