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叶禁长相的客人,无一例外,都是满脸惊愕的表情。
身为主人的季红没有。
她穿着一件红色的礼服,坐在大厅最显眼的一个位置,端着一杯从法国某个酒庄空运过来的桶装红酒,望向叶禁的目光玩味至极。
冇
原本季红就暗中吸引着会所所有客人的目光,此时叶禁朝着季红走去,当下令得会所的所有客人认出了叶禁,其中之前那些认出叶禁的人从惊讶中回过神,暗中思考着叶禁前来找季红的目的,而之后认出的那些人则是如同之前那些人一样,一个个惊得不轻。
“叶书.记,如果你再晚来五分钟,这辈子恐怕都见不到我了。”眼看叶禁坦然入座,季红并未尽到主人的义务给叶禁倒酒,而是一脸戏谑地摇着酒杯。
察觉到季红言语之中的嘲讽,感受着季红目光中的厌恶与恨意,叶禁的眉头不经意间皱得更紧了,他径自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轻轻喝了一口,道:“小红……”
“叶书.记,大晚上的,你不要吓我。”面对叶禁亲昵的称呼,季红冷笑道:“想找你们家小丽,回家找去。”
“我想,我们之间有很多误会。”叶禁的眉头完全拧在了一起。
“误会?有吗?”季红笑得有些妩媚,变脸比翻书还快。
“当年,是我辜负了你母亲。”
叶禁沉吟片刻后,道:“但自从你出现之后,我一直试图弥补当年的过错,始终关注着你的一举一动,甚至不止一次让你回家。”
话音落下,叶禁一脸慈祥地看着季红,宛如父亲看着女儿。
这一刻,他全然忘记了几个小时前,当徐丽提出要连季红一起打掉,叶石赞同后,他无动于衷的一幕了。
“啧啧,叶书.记,凭你的演技即便不当官,也能去好莱坞混个影冇帝当当。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如果有兴趣的话,我可以介绍你过去。”季红目光如刀一般盯着叶禁,清晰地在叶禁的目光中察觉到了一种叫做心虚的情绪。
“你为什么就不相信我呢?”叶禁稍显痛苦地问。
“呵呵,相信你?叶书.记,当裴东来和我深陷绝境的时候,您在哪里?”季红冷笑更浓:“想必您在和那个贱人谋划着怎么将我们一起打掉吧?”
“你……”
“叶禁,你不用假惺惺地演戏,这只会让我感到恶心。”季红冷声道:“另外,如果你今天特地从燕京赶过来,是为了跟我聊这些,那么我们的谈话可以到此结束了。”
再次面对季红无情的话语,叶禁的眼角肌肉一阵狂跳,稍后……他凭借强大的控制力,强行调整好自己的情绪,一字一句道:“只要你让裴东来放过叶家,我愿意去你母亲坟前磕头认错!”
“嘿,叶书.记,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当初东来入京的时候,我曾与您打赌,根据赌约如果你输了便要去我母亲坟前磕头认错!”
季红说着,语气彻底冷了下来,让人不寒而栗:“你不兑现赌约也就罢了,如今想凭借这一点让东来放过你——你敢再不要脸些吗?”
“我……”
叶禁又气又怒,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季红端起酒杯,慢慢品味,同时欣赏叶禁的情绪变化。
“你们想怎么样?”
沉默半晌,叶禁再次开口,情绪已经稳定了许多。
“你现在当着所有人的面,对我已故的母亲磕头认错。”季红像是有所准备一般,冷笑道:“只要你这么做了,我们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
“呃……”
或许没有想到季红会提出这样一个要求,叶禁一时惊得嘴巴微张,他瞬间明白了季红要在大厅与他见面的目的。
与此同时,他的余光能够清晰地看到,整个会所大厅的客人都将目光投向了他和季红。
这让他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眼角肌肉疯狂跳动不说,甚至……就连面部微微都有些扭曲了!
要知道,他是曾经的叶家第三代接替人,是最有力竞争权力金字塔最顶端那个宝座的人!
这样的身冇份,让他无论走到哪里,迎接他的都是仰视与鞠躬,而如今……季红却让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下跪认错?!
这种截然的反差让他一时间恍若隔世,根本无法接受!
“怎么?叶书.记,您不愿意?”季红微笑着放下了酒杯,缓缓站起了身子。
“我……我愿意!”
眼看季红作势要走,叶禁咬了咬牙,艰难地开口回应。
“抱歉,我不愿意了。”季红闻言,身子前倾,露出了招牌式的迷死人不偿命笑容:“嗯,我改变主意了。”
“你……!”
听到季红的话,叶禁当下有一种被戏耍的感觉,愤怒地站起身,下意识地论起手,想给季红一记耳光。
“你们一次又一次想让东来死,如今被逼到绝境了,前来找我求饶,你觉得我说了算么?”季红见状,不躲不闪,再次开口,语气冷得如同来自九幽深渊:“求饶可以,去求东来!”
自作孽,不可活!
叶禁的手僵在空中,脸上写满了屈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