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此处凶险,所以更是加了几分小心,以防阴沟里翻了船了;
所以赵布他的的灵识、灵气齐出,体内功法急转着,将灵气布于身周,还在身上施了几个护体法盾,以防备着月行偷袭。
可正因为他准备的如此充分,才会更吃亏,当一走进“移木赤晶唤识法”的阵法处,赵布他就觉得灵识如潮,纷纷向外涌去,他大吃一惊,身形急速向后飘去。
月行见赵布他果然不明情况下就吃了大亏,他心里一喜,正欲动手,却见赵布他身形向后直飘,月行又坐了下来,在这里他的灵识与灵气也不敢轻易放出,这偷袭也因为离得较远,无法伤敌;
看到赵布他飞速退去,显然吃了大亏,月行却也不敢轻举妄动,继续等着更好的机会,在这里他也无法全力攻击,如果轻易动手,被赵布他缠住,这个好机会就一去不返了。
赵布他一进洞也发现了灵识不受控制,心里一阵大惊,这是什么所在,竟然如此可怖,他那里肯信这是月行所设,更不甘心就这样空手而归,退到大洞中央时,感觉到灵识与灵气稳住了,又不见月行偷袭,他又惊疑不定的停下了,站立良久,他也是有点明白了这处的蹊跷来,他相信这时月行与他的情况一样,必然也无法轻易动用灵识与灵气,只凭着肉体的力量,赵布他也不惧现在的月行。
想到这里,赵布他也是紧守着灵识,再次小心翼翼地向着洞内行来,果然如他所料,只要灵识、灵气不离体,这里就显得很正常了,只是灵识不能使用,就代表着修者无法使用他们的法器,更无法使用诸般法诀,无法察觉身周稍远处的危险。
赵布他再次走进洞内,这时细细地一看,他不由也是倒吸一口凉气,这洞数十里大小,洞内密布着大小孔洞,如同一个个巨口,每一个孔洞都似是藏着无穷杀机。
亏得他也是修为精深,定力超强,这才敢仗着艺高人胆大,向着洞内继续慢慢地走着,转过几处孔洞,赵布他就看见了“移木赤晶唤识法”这一妖阵,这时即使是他全力收束下,他的灵识却仍是纷纷不安地涌动起来。
赵布他再次宁神站定将灵识全部束于紫府,开始屏息而六识齐出,向着四处一一打量着,他知道这会儿显然月行就藏身于其中,一定正想着找个机会要偷袭他。
月行想偷袭赵布他,赵布他也在紧张的寻找着月行。
月行转过赵布他身边一次,只是见赵布他双目炯炯丝毫不露破绽,他也不敢再久候下去,等赵布他慢慢地转过阵法一角,月行却轻悄悄地绕过血池,悄悄地向着洞口处行去,这时他如同一个小贼般的走出来,连他自己心里也觉得十分窝囊。
他这会儿心里全是师叔祖的安危,这可是关系着玄月门万世基业的大事啊,他那敢轻忽?趁着赵布他在洞府内找着他的时候,月行早就转出了洞口,一出洞月行也不再向洞中探察,就直接驭剑而起,转身向着来处奔去。月行飞速奔回,他高兴的发现月天凡没有大碍,可转头月行却见月天凡这时一脸苍白地站着,虽然没有受多少伤,显然是有些不妥。
月行再向对面看去,前面却只是有几个无名小卒,正是方天、方砾阳、王建、与朵儿几人。
月行有些奇怪,这几个人,月天凡不是伸手就料理了?他又灵识一转,在月天凡身上探了下,知道了月天凡只是受了点轻伤,月行松了一口气,心里也轻松起来,师叔祖还是很安全的嘛!可他的伤是怎么回事?月行瞪眼看着眼前四人,两个金丹顶期,一个金丹初期,一个筑期顶期,这几个人竟然也敢伤我师叔祖,简直是找死啊。想到这里月行已经是心里大怒,他却直向方天处看去。
这时除了方天与朵儿,其他人都是一脸苍白;
月行打量着方天,这小子还是那一幅样子,别人看着方天那是一幅不卑不亢,可这神情落在月行这个元婴期眼中,那就是不恭了;
一个筑基期小子,见了月大爷低头哈腰那是必需的;
所以月行一直看方天不顺眼,月天凡一直看方天觉得奇怪,根源就在这里了;
而方天本人却从未发现这个问题;
他始终认为自己是很低调的;
对所有的人都是一样,咱不张扬,而对高手呢,他也就更客气;
只是客气就够了吗?对月行与月天凡这样的主,当然不是的。
话说方天这个筑基顶期的蝼蚁,如果是未入砂海之前,即使是看到了他,月行那里理会得他,也只是个一只手指就灭了的角色,如何能入得他老人家的法眼?
但是经历了如此多的事,这个小子,如今竟真的让月行刮目相看了,他虽然年纪尚小,却有如此修为,更有如此胆识,加上他不知多么高深的阵法造诣都让月行暗地里十分佩服。好多次看着肖严真人与天剑老人与方天交谈甚欢,月行也竟生此些欲与这小子同辈论交的心念来,这话要说了出去,玄月门中知道月行底细的人怕是要掉一地眼珠子的。
月行想着,心里虽然十分愤怒,他却因为对方阵营里有方天,仍强自克制着自己将要暴发的怒气,瞪着一双环眼,月行对平视着自己的方天责问道:“是谁敢伤我师叔祖的?”
他只对着方天说话,王建这时竟是没有一点失了面子的想法,他极高兴的各后又退了几步。王建见月行来此,早已经怕得要死了,当初要为侄子报仇时,他是不知道月家实力的,只道也就如此而已,如今见得月天凡也是如此厉害,那元婴期的月行那是他能相抗的。
他暗自高兴着退着,方砾阳却行前了一步,身子一横就将方天挡在了身后,方砾阳这才笑意满脸的拱手一揖对月行说道:“晚辈方砾阳见过月前辈了,令师叔祖受伤这事与方天无关的,这却是晚辈与李四破兄,王建兄下的手!如今李四破兄已经亡于令师叔祖之手了,前辈如要再追究,就由晚辈与王建兄向前辈交待吧!”
王建听了方砾阳这话心里也很忿怒,却仍不敢插话。
那知方砾阳说罢,月行竟是如未闻般,只是站立注视着方天,方天此时心里也是万分的紧张,他是知道这些元婴高手的厉害的,动手即取命,视人命如草芥,那有丝毫犹豫不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