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小威不愿意了,到手的宝贝再让他吐出来,简直比用刀子杀了他还要残酷。
他脑袋直摇,道:“不行不行,哪有到手的冥器往外拿的道理?当我们是傻子么?”
我急忙将小威拉到一边,低声道:“你白痴呀,下面如果真是楚王墓,那规模要比这个明代的将军冢豪华许多,随便拿出一两件青铜器,我们哥俩就一辈子吃喝不愁啦!不就是一件青花瓷么,就给她吧!”
小威意志薄弱,架不住我在一边的劝说,慢慢悠悠的从袋子里拿出了用密封塑胶袋装着的那只精美的玉壶春瓶,递给了刘娣。
刘娣伸手接过,一脸赞许的点头道:“这才差不多,你们找的那些金饼足够你们换几十万块钱,做人不要太贪心,这文物还是要上交给国家的。”
我一听刘娣不在乎我们找到的价值几十万元的金饼子,反而在乎这只玉壶春瓶,心中不免有些后悔。
道:“刘娣,现在这瓶子也给你了,您老人家能不能透露一下,这小瓷瓶值多少钱?”
刘娣耸耸肩,一脸随意的道:“三个月前,在香港苏富比拍卖行里卖出过一件元代麒麟纹的玉壶春瓶,成交价格是一百六十多万。”
“什么?!”
“一百六十多万?!”
我和小威眼珠子一瞪,跳起来就去抢夺刘娣手里的玉壶春瓶。
有这一百六十多万,我们还费什么力气往楚王墓里进?
别说是娶一个媳妇,就算再包两个二奶也是绰绰有余!
怪不得刘娣看不上我和小威在淤泥里找到的金饼子,敢情值钱的是那个不起眼的小瓶子。
先前在陪葬室因为我看走了眼,被刘娣骗走了价值连城的鎏金银骑,现在又被她骗走了一百多万,是可忍孰不可忍!
刘娣见我和小威怪叫着向她扑来,她大叫何止,可我和小威哪里理会她?
三下五除二将刘娣刚刚到手还没有捂热的玉壶春瓶给抢了过来,刘娣在一边破口大骂,我们两个充耳不闻,双眼放光、流着口水摸着玉壶春瓶。
我将玉壶春秋交给小威,珍而重之的道:“小威同志,现在是组织考验你个人能力的时刻,组织上相信你的能力,相信你的忠诚,将这一百多万放在你的身上,你可不要辜负了组织上对你的信任!”
小威拍着胸脯、打着包票,大声道:“洪湖水,浪打浪,革命精神永不忘!请首长放心,一定不会辜负组织这三十年来的培养,必定将这星星之火,形成燎原之势。”
我欣慰的拍了拍小威的肩膀,随即低声道:“这玩意是我娶媳妇的老婆本,你一定不能让刘娣给抢去了!”
小威闻言,偷偷的看了一眼一边黑着脸的刘娣,重重点点头。
刘娣根本没有想到,为了钱我和小威当着她的面硬抢文物,气的脸色一阵青一阵黑。
我走过去,道:“刘娣,你怎么了?脸色不太好呀!”
刘娣似乎真的气的不轻,抬起脚就在我的脚背上狠狠的踩了一下。
钻心的疼痛立刻让我跳了起来,叫道:“刘娣,你疯啦?!”
刘娣怒道:“你们才疯了!”
我蹲下身子用手揉了揉发痛的脚趾,道:“盗墓天下又不止我和小威两个,凭什么他们能拿古墓里的东西,我们就拿不得!懒的和你说,小威,准备绳子,我们下去看看!”
“好嘞!”
小威欢喜的叫了一声,将一大盘的尼龙绳从化肥口袋里给拽了出来。
我当过三年兵,打登山绳结很是在行,很快就打了三个登山绳结,我随手拿起绳子,扣在自己的腰上。
转头对刘娣道:“小姑,我和小威这就下去了,你报警也罢,打电话给县文物局也罢,我们管不着!”
刘娣内心也想看看这个垂直向下的通道到底是通向哪里,她强自狡辩道:“我等明天天亮了再联络文物局,我怕你们在下面破坏古墓,我也下去看看!”
我早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试了一下绳索的有没有固定好,然后道:“那随便你吧,小威,我先下去,如果下面没危险你和刘娣再下来。”
小威道:“那你小心一点儿,我总感觉心里有些发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