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你……你是谁啊?”
哪知道冷云泽用很是疑惑戒备的眼神看着她,而后眼角抹过不屑的神情,冷冷地问了这样一句后,甩开了她的手。
啊?
你……
这下顾晓窗和左逸凡都吃惊了。
“阿泽,你不认识她?她可是你为之放弃一切都爱的女人啊!她是夷莲娜,小娜……你想起来了吗?”
左逸凡难以置信地看着秦兵,那意思,这是怎么回事?
“我都说过了,他虽然醒来了,但是有点奇怪啊!”
秦兵无奈地说。
“逸凡,你又在和我开什么玩笑?我都这样了,你还来玩我?”
冷云泽有点生气了,转脸,定定地看着顾晓窗,“你这个女人,能自爱一点吗?他让你表演什么你就表演什么啊?他给了你多少钱做酬劳?我给你双份,请你马上离开,我现在没心情和你们玩游戏!”
什么?
你在说什么?
泽?我是……
顾晓窗有太多的话想要跟他说,说他和自己一夜七次欢悦,说他对自己承诺了,要带自己离开,说他发誓要一辈子保护自己……
这一切都是昨天才发生过的事情啊?
他怎么会忘记了?
这怎么可能?
“冷云泽,我看你是在和我玩游戏吧?”
她生气了。
自己听说他出了车祸,那么心急,那么悲戚,几乎都要跳下山道追随着他去了,他却如此说自己,当自己是什么?
“左逸凡,你看这次你找来了一个多么蹩脚的演员,我还没怎么审问呢,她就自己承认是在玩游戏了,真是的,我看和你玩是什么意思了,这样浅薄的女人你都能找来……”
冷云泽貌似很失望地摇着头,将脸转向了一边,竟索性再也不看顾晓窗了。
你……你……
眼泪,伤心绝望的眼泪就那么奔涌出了她的眼眶,她怎么也没想到,他会这样说自己,难道真的如他说的那样,那天晚上的事儿,还有他的种种承诺,都是他的游戏?
他曾说要三个月让自己爱上他,然后再甩掉自己!
难道,这就是他想要甩掉自己的第一步吗?
她默默地背对着左逸凡和秦兵站着,没有人看到她此刻的表情,但是从她颤抖的双肩上,两个大男人还是看出来了,她是多么的伤心!
“喂,阿泽,你这是发什么疯啊?我和你玩什么游戏啊?她怎么,会是我请来的演员呢?她是夷莲娜,是你爱得不行的女人啊!”
要不是看他还受伤躺在那里,大概这会儿左逸凡就冲过去和他理论了。
“我们家大少爷从山道上冲下去的时候,万幸掉在了软软的沙滩上,所以他的整个身体是没有什么大碍,但是他的脑子出现了问题,医生说,他是掉落的时候,头部撞在了什么东西上,所以脑部受损,促使他忘记了很多该忘记的东西……”
就在大家都一头雾水的时候,忠叔从外面走进来了,他刻意地看了顾晓窗一眼,随后一字一句说了这番话。
啊?
这怎么可能啊?
一个人的记忆怎么可能会选择性忘记一些人或者事儿?
这下左逸凡、秦兵,还有顾晓窗都惊讶了。
“我们也不知道怎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形,医生都说,这种情况在医学史上也是少见的,可事情就那么发生了,我们只能接受!这位小姐,请你以后不要再缠着我们少爷了,本来我们老夫人是很生气的,想出了严厉的对策来针对你,但现在看来,都不用了,我们少爷完全不认识你,你也不用再来试图靠近他了,老夫人是不会让你再有机会那么做的!”
“不,不可能,你不会忘记我的,不会的……”
顾晓窗忽然情绪失控,扑上前,双手紧紧地抓住了冷云泽的双肩,摇晃着,眼泪也在这种摇晃中不住地滚落下来,“泽,你看看,是我啊?是小娜,我们说好的,一起去夏威夷啊!”
“你……你放开我,想要攀上我踏入豪门,这样的梦,你做太多了吧?”
冷云泽这话无疑是雪上加霜,更加撕裂了顾晓窗的心,她不由地就愣怔在那里,双目定定地看着他,足足几分钟,几分钟眼神都没有任何变化,就那么看着他,好像要将他的样子记进骨头里!
“呃?左逸凡,你这次找来的女人,似乎演技真的不错啊,我怎么看她好像真的很伤心一样?喂,你别在我面前装可怜了,我真的不会要你的!”
眼泪,大颗大颗的眼泪,就那么从她的眼睛里滚了下来……
炙热的眼泪滚过了冰冷的脸颊,留下了浅浅地一种痕迹……
“喂,你真的不用表演了,左逸凡没告诉你,这都是游戏吗?我和他常玩的一种叫做愚人的游戏?”
冷云泽的眼底闪过了一种异样,他似乎被这个女子真切的悲戚给打动了。
刚想要说什么,却忽然从顾晓窗的身后传来了冷老夫人的声音,“怎么你听不到我孙子的话吗?他说,你不过是一个游戏的棋子而已,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了,想要攀上冷家的豪门,你这是自不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