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冷云泽上班的时候嘱咐她了,说是不要再放那个凌凝霜进来了,那个女人就是个挑唆者,惟恐天下不乱!他说。
冷云泽刚走不久,楼上那位大小姐就又叫了,她说她要到院子里去坐会儿去。
你去就去吧,都十几快20岁的人了,难道还要人抱么?
真是太会装了!
但想起了冷云泽语气温和的那句对不起,顾晓窗不忍心让他担心,还是上楼了。
原来她要把她房间里的那把椅子搬到院子里去,说是她自己的椅子她坐着舒服。
顾晓窗知道,她这就是故意难为自己!
什么椅子不一样?。
那椅子是实心木的,这也是有钱人的阔气吧,家具都是实木的,说出去好听,买得来价格不低。
假晓晓先下去了。
顾晓窗就在后面抱着她那个沉重的椅子朝楼下走。
可真沉啊!她一步一挪,这胳膊都是很吃力的,椅子背又高,都几乎看不到脚下的楼梯阶梯了。
“小女佣,你倒是快点啊!”顾晓窗还没下来,她已经在花园里喊了。
“哦,来……来了。”她感觉自己都累得没力气回答了。
急急地就迈了下去,可不料想,这一下就踩空了,那椅子连着她,就摔了下去。
尤其让人愤慨的是,那个实心的木椅子跌到楼下的时候,就牢牢地压在她的身上。
幸亏只还有几层就到了楼下了,要不这一摔还不把她摔成了残花败柳了?
但她的脚还是受伤了,脚面子那里很快就肿了起来,红红的。
用手揉搓着,她疼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这时,那个假晓晓又喊了,“小女佣,你干吗呢?怎么这样慢?”
费力地站起来,然后拖起了那把椅子,她一步步朝外挪去。
到了院子里,看见顾晓窗的表情,假晓晓倒不愿意了,“你怎么了?不就让你搬了把椅子么?你至于么?叱牙裂嘴的!”
顾晓窗理也没理她,一瘸一拐地就进了屋子里。
晚上她做好了饭,冷云泽回来了,他见她不吃饭,就进了厨房,问,“怎么了?要给我省啊,不必哦,我可不想传出去让人叫作是吝啬的地主少爷。”
尽管事先顾晓窗发誓了,决不在他面前落泪。但是听他这样一说,她还是没忍住,那泪就象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滚而下。
“怎么了?晓晓欺负你了?不可能吧,你可不是省油的灯啊?”他依旧笑嘻嘻地。
顾晓窗不说话,就是默默地流泪。
“好了,晓晓还是个小孩子,她要是有什么过分的,那你就多包容点么?你可是侠女哦!”他边说边过来拉她,“快点,吃饭去,这人是铁饭是钢……”
他的话没完,顾晓窗就哎哟一声,疼在了地上。
“怎么了?”他大惊。
低下身的时候,他看到了她的脚。
“怎么伤成这样啊?你这傻丫头干吗了?上房子揭瓦了么?”
顾晓窗的泪一滴滴地落下。
“晓晓,这怎么回事?”他冲着外面喊。
假晓晓走过来,看到了顾晓窗的脚,她的眼里也闪过了惊慌,大概也是没想到她受伤的情况有这样重吧?
“我……我什么也没做,我就是要她把那椅子搬下楼来而已!”她的小脸上有局促的表情了。
“你搬楼上的椅子干吗?花园里那么多的椅子不够你坐么?”
“我……我也不知道她会摔下楼啊!”假晓晓的眼里也有了泪了,一副很委屈的样子。
“不关她的事,是我不小心。”顾晓窗看她要哭了的样子,知道这个假大小姐要是闹腾起来,那这一夜就又不用消停了,赶紧说了句。“我没事,你们都去吃饭吧,我不饿的。”
“那怎么行?”冷云泽站了起来,出去找来了药箱,然后从里面拿出了红花油,很是小心地涂抹在她的脚面上。
顾晓窗有点呆楞,这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冷傲少爷么?
她楞楞地看着他,一点点地揉搓着受伤的脚,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也没了疼的感觉。
假晓晓看冷云泽给顾晓窗上药,她有点不高兴,不高兴的原因顾晓窗知道,是因为她感觉冷云泽是她的,可她又没办法,这错是她开始的,那么收尾的时候,不管发生了什么她都是不能说话的。
上了药,他又坚持扶着她去了餐桌那里,要她吃饭。
顾晓窗受不了他又是罗嗦,又是讽刺的,就吃了一点。
吃完了饭,她要去厨房里收拾,刚站起来,他就又把她摁在那里了,说,“今天我来收拾。”
“不……不用!我能行!”
顾晓窗拒绝,但神情里有一点异样,重新温习到了过去他对夷莲娜那种关心的感受,她心里有点微甜。
“听话!”他很是严厉地对她说了句,但继而又一笑,“我收拾得可比你好,我这是为你做个榜样,以后你可要照着我的样子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