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着自己在狂奔吗?
“我如果带着你一起穿越到另一个世界,你是不是就永远也不能离开我了!”
穿越到另一个世界?
她脑子里嗡的一声,就想到了殉情两个字,他是想要带着自己殉情去吗?
不!
冷云泽你不能那么自私,我也不能,因为我还怀着我们的宝宝,他有权利见到这个世界,你和我,都没有权利剥夺他的这种权利!
“你放开我,冷云泽,你疯了吗?你想死,你自己死去,我不想!”
她开始用力挣扎,试图将自己从他的这种束缚中解脱出来。
但是一切的挣扎都是徒劳的。
等她心中的绝望增大到无极限的时候,风声似乎停止了,什么都停止了,就连他和她两个人。
呃?
这里是哪里啊?
她这时才瞪大了眼睛,眼前的一切让她恍惚到了一个世外桃源般的盛景地带了。
面前是一大片绿色的草地,好像是绿色的海洋,却惟独比海清静,比海更广袤,似乎一眼看不到边,如同一幅徐徐展开的画卷,让人醉心其中,心胸也好像变得清静安宁却又充满了绿的生机。
就在不远处的一道山壁下,竟长着一片灿烂的金黄色的油菜花,那些油菜花丛中,蝴蝶纷飞起舞,哦,还有霏霏的雨丝,雨丝从石壁上纷纷洒落,好像朦胧的烟雾,将一片油菜花轻轻地揽入了它的怀里……
“这里是哪里?怎么会那么美啊?”
“是天堂!”
他站在她身后,眼神与微笑里都带着不用掩饰的宠溺,丫头,今天是你的生日,所以我会带你到这里来,你知道吗?
这是他在心里对着她说的,她未必会知道。
但她的反应,却已然印证了他的做法,她是喜欢这里的。
天堂?
他的意思我和他都死了?
蓦然,她惊讶地回过头,看着他。
“怎么那么怕死?我就算是自己死了,也不会……”
他的话没说完,但似乎已经不用说完了,一切都在不言中了。
她笑笑,真的觉得自己很笨啊,他怎么可能会死?他身后有那么多双仰慕的目光,他需要他们敬颂般的膜拜,那能满足他大男人的虚荣心理,他是不会死的,他还有娇滴滴的未婚妻呢!
这样想着,小脸就有点皱皱巴巴了。
“好好坐在那里,不要动……”
他话说着,就走过去,坐在了一种东西的面前。
呃?
那是什么?
她听话地坐在了一块大青石上,没有动身体,却动了嘴巴。
“是什么你很快就知道了!”
他对着她温情地笑笑,笑容里,有种她从来没见到过的爱怜,不禁心头微微荡漾,他笑起来,真的好美啊!
紧跟着他拿出了一块陶土,那陶土看上去有两三公斤的样子,他对那块陶土揉啊摔啊,直到陶土在桌面上变得平滑了,表面看不出任何一点轻微的气泡和空隙了,这才将陶土团放入了一个盛着水的水桶里……
“哦,我知道了,那是拉坯机,对吗?”
当他将浸泡好的陶土放在了一种圆形的可以转动的小机器上时,她失声叫起来,她知道了,他这是在制作陶艺!
可是,他这样一个冷漠霸道的男人,怎么会做这样细腻而富有耐性的东西呢?
她心头漾起了一种莫可名状的惊奇。
面对她的惊疑,他没有解释,也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用动作来表明自己,其实也是一个能够做出温柔细腻的陶艺的人!
很快,他手中的东西就成型了,那是一个人吗?
她惊讶无比。
但似乎他总是有更惊奇的事情等着她去发现,因为在他将制作好的陶瓷胎从火炉中拿出来以后,他又拿出了笔和颜料。
先是用黑色勾画出脸部,然后是头部和发丝,再用蓝色的笔画出了衣裙,这衣裙竟有那么细腻而均匀的纹理,然后换笔描绘出鞋子的部分……
很快,他就在陶瓷胎上画好了他想要的那种效果。
这其中,他安静而认真,一张俊朗的面容上都是一丝不苟的神情,那修长的手指,宛若精灵,给一个没有生机的陶瓷胎赋予了种种新奇的!
“那是什么?你制作的什么?”
在他将那个描画好的陶瓷胎放入了电窑里做低温烘烤的时候,她问。
“你觉得会是什么?”
他站在她面前,手指的末端还沾染了一些粉色的颜料。
“我……我不知道,许是你的未婚妻吗?”
她神情蔫吧了,他用心制作出来的东西,一定是他心里很在意的,他会在意谁,自然是他的家人,他那美貌多情的未婚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