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承恩马上就问:“萧警官,你这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杨根硕关上病房的门,神情变得凝重起来。
“老柳,这件事比较复杂,你听我跟你讲。”
杨根硕坐在床边,举着萧米米手上的小臂,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
“衣冠禽兽!丧心病狂!”柳承恩义愤填膺,然后冲着萧米米掷地有声:“萧警官,首先,老柳向你表达崇高的敬意;其次,你不要担心,我保证你没事。”
“柳院长,谢谢你!”萧米米眼圈一红,小嘴一撇,“要不要注射狂犬病疫苗?”
一句话,逗笑了两个男人。
柳承恩马上忍住:“放心,既然来了医院,一切交给老柳,我们会酌情处理。”
萧米米含泪点头。
柳承恩道:“这样,我先给你将伤口处理一下。”说完,便步履匆匆的走了。
“大牛,会不会留下一个疤,要是那样就丑死了,我还没嫁人呢,会不会没人要啊。”
柳承恩离开后,萧米米问杨根硕。
“米米,”他吸了吸鼻子,“你知道你这叫什么吗?典型的得陇望蜀。”
“怎么说?”
“刚刚还在担心生命危险,这会儿,听了老柳的话,知道死不了,就开始关心美丑和嫁不嫁的出去了。”
“这就是人性吧!”萧米米看着杨根硕,“我就问你,留下一圈疤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现如今整容技术那么先进,这算什么!”
“我怕疼!”
“你是不是非要我表态?好吧,如果你没人要,我要,这总行了吧。”
“切——”萧米米摇头,“弄得好勉强,姐姐我还不稀罕了。”
杨根硕冲着她笑。
萧米米也跟着笑了。
两人越笑越大声。
末了,杨根硕揪了一下鼻子,又抹了一把眼角,这才说道:“对不起。”
“啊?”
“你终究还是个女孩子,是警花,嫉恶如仇。我们不是好基友,是很好的朋友。”
这都多久了,因为他的几句话,自己度过了多少个失眠的夜晚,他终于肯开口了?
萧米米眼圈微红,仰着脖子,咬了咬樱唇,“这算是道歉么?”
“你觉得是就算是吧!”杨根硕微笑道,“其实,你的心眼和胸怀真的不成正比。”
“杨根硕!杨……”
杨根硕一个踉跄,手压脑门,甩了甩脑袋。
只觉得眼前一片模糊,那个呼喊自己的声音也越来越遥远。
终于,他滑坐在地,躺倒下去。
时间变得安静了,但很纷乱。
眼见无数日光灯旋转不休,白光一片。
然后,有一张依稀熟悉挂着焦急的面孔。
这是他意识清醒的最后一刻。
呼出一口气,意识为黑暗吞没。
……
楚天国际。
同样是一座高耸入云的大楼,地标性建筑。
矗立于西大街的商业中心。
这儿是西京八大家楚家的产业,如今,管理生意的实际负责人,是三代长孙——楚天阔。
总经理办公室。
超过二百平的面积,里面设施齐全,极尽奢华。
此时,楚天阔身穿格子马甲、白色衬衣、西裤,手持高尔夫球杆,练习击球。
身后,制服女秘书腰身笔直,体态袅娜,托着托盘的姿态,优雅程度丝毫不输于空姐。
托盘上放着汗巾、红酒、剪好的雪茄。
楚天阔一旦休息,便可以享用。
身子,也随时为BOSS准备着。
不是有句话:有事秘书干,没事……
“少爷……”司机未经通报,走了进来。
他有功夫在身,如同听到什么少儿不宜的声音,绝对不会擅自入内。
“怎么?”楚天阔还是漫不经心的击出一球。
“龚秘书,你先出去一下。”
秘书明白自己是谁的人,自然不会听一个司机的。
她看向楚天阔,目光中有探寻、有柔情,还有委屈。
楚天阔也颇感诧异,但明白司机是个谨慎且信得过的人,他这么做,必然有他的意图。
于是摆摆手,“小龚,你先出去一下。”
“是,楚总。”
轻轻放下托盘,接过楚天阔手里的球杆,缓缓而去,一路扭腰摆臀,叫男人不忍移目,呼吸急促。
司机还好点,看到楚天阔发热的目光,摇摇头:“少爷,这女人有点儿恃宠而骄了。”
“小龚不错的,有能力,还是个不可多得的尤|物,我宠她一点儿,也是应该的。”
司机无语,“少爷,没查到。”
“什么?”
“我说您让我调查的事。”司机皱眉道:“我去了交警队的指挥中心,一名警员跟我一起,调出那个时段,一帧一帧的看,竟然没有发现那辆车。但却可以看到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