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是给了她一个不大不小的警告而已。
偌大的草坪中央铺了块见方的毯子,这会天已经完全暗下,傅染双手抱住膝盖,脑袋微微侧着枕在膝头,明成佑在不远处的院子里准备烧烤,她举目望去,明成佑低头,檐口落下的灯光洒满男人整个背部,五官镌刻,动作细致娴熟。
傅染笑意盎然,明成佑抬头看到她的样子,有点傻,也有点呆。
绿草独有的草香味沁入鼻尖,令人心旷神怡,傅染撑起身走向明成佑,拿过刷子替他给烤翅均匀地涂抹蜂蜜,经过烧烤后颜色呈现脆黄,令人十指大动。
把食物按照次序摆入盘中,明成佑取过旁边的披肩给她披上,“夜里凉,你怎么不光着膀子就出来呢?”
傅染拢紧披风,“今晚不算冷嘛。”
桌上还有开启的红酒,醉人的夜,醉人的迷一般的景色和人。
岛上的夜间更是安静,几乎听不到车辆喧嚣,且没有高楼建筑,不会在闹市中那般令人有孤立感,傅染倚在明成佑怀里,他的心跳声透过傅染后背一下下撞进她体内,明成佑单手搂住她的腰,另一手撑在自己身侧。
“成佑?”
“嗯。”
明成佑应了声,迟迟不见傅染再开口,他若有所思盯向挂在半空的圆月,“做什么?”
“没什么,”傅染浅笑,伸手极轻地摸下男人侧脸,“喊你一声,看看你在不在。”
明成佑就势握住傅染伸过来的手,“我要是哪天想离开了,我肯定会回到这儿来。”
“离开做什么?”傅染仰起脸,目光却依旧定格在远处。
明成佑下巴在她额前轻蹭,话隐在嘴边没有说出口,傅染也未深思,夜间有些凉,她往明成佑怀里缩了缩。
傅染心情从未有过地放松,闭起眼,不知不觉熟睡过去。
人在好梦时最怕别人会打扰,她尽管睡意惺忪,但分明感觉有掌心粗粝地扫过她背部,胸前的束缚松开,傅染舒适轻叹,人无意识挨过去。
明成佑手掌滑过身侧,握住满手的浑圆。
傅染嘟囔了句,也不是酒醉,这睡觉是说醒就醒的事儿,她睁开眼睛看到明成佑熏染似的神色,沉浸于欲念中的五官尤为出类拔萃,他陡然睁眼,欲要埋入她胸前的动作稍滞,四目相接,傅染垂首望了眼,看到上衣已经被退至腋下。
因急促呼吸而喷灼出来的气息在裸露的胸前流连忘返,傅染尴尬不已,用手拉过身侧的被单裹到身上。
明成佑笑着翻躺在她身侧,两人调整着各自的呼吸,谁都没有开口。
若是以前的明成佑,他该是不顾一切压着她说什么都要到手再说,这次却乖乖躺在边上不动。
傅染把被单拉高过肩膀,整个人缩进去后转身朝向另一侧。
耳边唯有二人深浅交错的呼吸声,半晌后才听到阵窸窣,明成佑调整个姿势,伸手想去掀傅染身上的被单,手掌扯了下,才发现被她卷着全给压在了身子底下,无奈,他只得挨过去,右手手臂圈禁她腰际。
“傅染,我本来是想帮你脱衣服,看你睡着了。”
瞧瞧这理由。
他倒也老实,搂着她后果然没再动歪心思。
翌日醒来,明成佑带着傅染先出去吃了早饭,简单地收拾好行李,坐了游艇回到迎安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