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到关允,蒋雪松凝重如夜色的脸色终于舒展了几分,笑了一笑:“说不定黄梁的突破口,还得落到关允身上。”
冷岳也意味深长地笑了:“我也看好关允。”
“我不看好关允。”与此同时,在黄梁东部一处隐蔽的民宅中,郑天则正在和一人对话,“关允在黄梁折腾不起风浪,马上呼延市长一出手,蒋雪松一倒,关允也就跟着玩儿完了。现在陈宇翔快完蛋了,下一步,蒋雪松也会被赶出黄梁……”
“头儿,现在郑令东在外面潜逃,进取学院的事情就是一颗定时炸弹,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爆炸,我们还有什么牌可打?呼延傲博手里还能有什么牌可打?除了一个‘花酒翔’!可是花酒翔事件说不定会被蒋雪松压下去,就算压不下去,蒋雪松最后牺牲了‘花酒翔’,又能怎么样?”
赵彪舒舒服服地斜躺在郑天则的对面,醉眼蒙眬,显然喝了不少酒,他极具包工头特色的长相在酒精的作用下,更土了几分。
郑天则今天本来是要和黄汉一起商量事情,事到临头忽然又改了主意,要和赵彪碰头。其实他也清楚,和赵彪讨论政治问题,无疑是对牛弹琴,但没有办法,他再也不如以前一般信任黄汉了。
“算了,不说黄梁的局势了,说说封况的后事处理得怎么样了。”郑天则听了赵彪的分析,没来由一阵心烦。听赵彪谈论政治,就如听居小易讨论纯洁一样可笑,关心一下封况身后财产的交接情况才是正经。
“差不多了,账目都移交到红颜馨手中了。”一提到红颜馨,赵彪的眼睛又亮了,所谓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着不如偷不着。他对红颜馨日思夜想,就如一块鲜美的肥肉天天在眼前晃悠,却不能入口,别提有多难受了,“对了,头儿,红颜馨能不能给我,我太稀罕她了。”
“滚一边去,你活来活去,就活一个那玩意儿。”郑天则骂了一句。
“好吧,红颜馨是贞洁烈女也就算了,可她不是,她对我冷冰冰,对黄汉却是笑脸相迎。哼,别以为我不知道,黄汉和她有一腿。”
“你胡说什么?”郑天则大吃一惊。
呼延傲博的如意算盘
如果说红颜馨暗中有一个男人,郑天则信,以红颜馨的容貌和身段,还有她的手腕,身边就算有三五个男人也不足为奇。而且他和赵彪的看法一样,红颜馨不让他近身,不代表她是贞洁烈女。
但如果说红颜馨和黄汉有一腿,他说什么也不会相信。不说黄汉多年来在女人问题上表现得十分规矩,就从黄汉和红颜馨之间从来没有私交的疏远关系上来看,黄汉怎么也不可能和红颜馨有一腿。况且退一万步讲,就算黄汉看上了红颜馨,红颜馨也未必会屈身于黄汉。
最主要的是,多年来黄汉留给郑天则的形象太正派了,他宁肯相信黄汉会因为利益问题背叛他,也不会相信黄汉会动他身边的女人。
“我哪里胡说了?”赵彪不服气地说道,“我亲眼看到红颜馨和黄汉在大街上有说有笑走在一起,就和热恋中的男女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