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太子被禁足太子府,皇后被禁足凤仪宫的消息就传了出来。而听到此消息的秋公瑾则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
萧绝上奏太子失德一事,翰林院早有人给他传了消息,是他让人将奏疏压下,只是还未等他想出解决的办法,这奏疏就被皇上知晓了真是可恶。
“朔安,可是查出是谁透露了奏疏的消息?”秋公瑾问着房中的人。
朔安在第一时间就查清了消息微微点头回道:“是端延年和端妃。事情是从端妃口中流出去的。”
秋公瑾双手猛然一握,这个端妃自从入宫后就一直针对皇后,这口恶气他还没报,她竟然又来横插一脚,真是该死!“你先下去吧,照看好太子别让他出了什么事。”
秋公瑾吩咐道,他只有萧寒这么一个骨肉,眼下他已经不能近人事,他秋家已经断了香火,万一萧寒再有个三长两短让他把老骨头可怎么活啊。
想起这上奏疏的萧绝,秋公瑾心中的恨意又颓然增加了几分,若没了萧绝,那么萧陌海就不会有废立太子的念头。
他绝不能留萧绝活在世上。所有对他和太子以及楚凌波不利的人他都要一一除掉。
殷王府内,萧绝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只是微微眯了眯眼睛,一手轻点着书桌。聂容泽这一招棋下的真妙,利用皇上最宠爱的端妃来揭开这件事。
说端延年为此事与翰林学士起了争执?那端延年如此无用的人怎么有这个魄力?分明就是聂容泽与端妃做的交易,又或许这端妃也是聂容泽的人?
萧绝轻笑一声,揉了揉额头,对着门外轻唤了一声:“常风。”
常风推门而入。“王爷有什么事?”常风问道。
萧绝抿了抿唇,起身推开一旁的轩窗笑道:“太子躲进宫里养病已经有些时日了,如今既然他病好了,那么我们这戏还是要继续的,要知道本王的目的,就是要折磨到他崩溃。”
阴寒冷彻的声音格外的霸气,萧绝那一双锐利的眸子上敛着浓浓的色彩。
常风眉头一挑,微微一笑应道:“是。”旋即转身退了出去。
萧绝抬头望着窗外美丽的景色,心情大好,想来太子还要被女鬼折磨些时日,而送给西凉浔的大礼估计他也该收到了。
行宫里,西凉浔收到从西凉的传书后果然脸色沉到了极点,他紧握着信笺,脸上的表情似怒非怒有些无可奈何的样子。
身后莫江一脸疑惑的看着他问道:“王,怎么了,可是京都发生了什么事情?”他鲜少见他们的王如此模样,因为才这般猜测。
西凉浔旋身,看着墙上那副公子秋的画像,眸中的戾色渐渐散去只剩淡淡的温柔。“萧绝在西凉给我弄了些麻烦,看来我们要即刻离京了。”他好似是对着那画像诉说一般。
莫江眉心一皱,低着头,微微的叹息有些不易察觉。“我们出来许久,也是时候该回去了。王,你还是…忘了她吧。”
西凉浔眉心一动,从画像上收回了视线,转身看着莫江。这打量的目光盯着莫江半响,旋即化作了一声长叹。“去收拾东西吧,我即刻入宫请辞,明日我们就走。”
莫江颔首,转身退了出去。房间里,西凉浔那有些轻柔绵意的目光又落在公子秋那副几分相似的画像上,他轻轻伸手抚着秋水漫那好看的眉眼,如同抚着她本人一般。
“此次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你会偶尔想起我吗?”他柔声低诉,静逸的房间里却没有人回答。
次日,殷王府内,管家将一封信送到了秋水漫的面前。秋水漫收了信后,展开一看却是西凉浔给他的离别信。
信中之意颇有抱怨的意味,说萧绝给他整了个大Ma烦他要回西凉去处理,待国事稳定后在来上京与她把酒言欢。
西凉浔的信写的生动开明,言辞中没有离别的浓愁,只有淡淡的倾诉,像极了他的为人作风。
这是秋水漫收到的最特别的离别信,没有眼泪只有欢笑。秋水漫收好了信,心中有种化不开的情绪。
京城五公子中,西凉浔离去,眼下的京城只剩下四个人。却不知他们五人可还有重逢的归期?
正想着,秋水漫就看见萧绝满脸笑容的走了过来。
秋水漫有些无奈的轻摇头,西凉浔信中说的明白,萧绝给他找了个大Ma烦,这个男人果然是不能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