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啥呀?爷。”
“没事儿。”
老爷子本想说救救他们,可一寻思这是人家家里事儿,再加上自家现在够麻烦的了,就没说出口。
一想到来了三天了,一点学问没学着,还竟凑热闹了,他自己也挺闹心。
那边只见一大帮人都动了起来,先是有人过来搀扶起了苟自在。
“苟长武!恁犯的错等回来以后再算,现在给俺滚回家闭门思过去!”
苟自在说完转头看到苟长文接着道:“恁也是!滚回去好好教教恁兄弟!哼!”
兄弟俩被撵走了,剩下的人聚在一起合计去多少人,咋去。
老林家爷俩正好在苟长文兄弟回去的必经之路上,待得两边碰上,老爷子先上前查看了一下苟长文的后背。
苟长文虽依然一张没表情的脸,却能从他古铜色的面皮上略见红晕。紧跟在旁苟长武则是一直在抹眼泪,那眼泪总也流不尽似的,半截袖子已被浸湿。
老爷子往人群那边看了一眼后转身走在了前头。
身后背着苟长文的壮汉,满面的不自在,略带气愤,却又显尴尬,最后背着人只能跟着往前走,边走边瓮声瓮气的跟苟长文说话。
“保长,俺信服恁说的要靠自己的话。”
“唔……”
老爷子带着他大宝到了自家那一趟拐个弯就直接回家了,苟长文兄弟看着他回去的背影不知想些甚,苟长武更是站住看着老爷子的背影连哭都忘了。
长文回头见弟弟的不动,于心里无奈的叹了口气。
“长武,回家了。”
“哦。”
长武答应一声,才依依不舍般转回头跟了上来。
……
苟自在很快定下了人数,昨夜死了八人,还剩二四个壮年,其中一个现在动不了,只剩二十三个人了,留下四个看家看孩子,剩下的十九人和苟自在一起坐唯一的一辆老牛车去山外村。
“大爹,恁身子……”
“无碍,官人赐予仙药,早上吃一丸,暂时无甚疼痛,待不舒服时再吃一丸即可。”
“那……大爹,可要知会官人一声?”
苟自在坐在牛车上想了想,最后摇了摇头。
“莫去打扰官人了,俺们去俺们的,这事儿跟人家无关,之前还带累了人家,且官人即已为俺们做了这么多,也不能总是指着人家,没的讨嫌。”
“是。”
“走吧。”
牛车拉着苟自在,领着一大伙人就这么嘎吱嘎吱的朝着山外村去了。
……
林芝苗把狗拴在大门口,再搁院子里放了三张带遮阳伞的躺椅和摆满瓜果零食的小桌子,然后和老爷子老太太一起躺在躺椅上享受难得的闲暇时光。
“诶呦,可算是清净一会儿了。”
可惜她这话说的太早了,没多一会儿大门外的狗就叫了起来。
“……爷,我好恨。”
林芝苗无力的说道,岂止是恨,都要无奈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