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药,喝了粥,又睡了一觉后,我的精神状态好多了,痛经的症状基本消除,我靠在床头,感觉屁股上湿湿的,才发现这次姨妈的量实在太大,以至于测漏出来,把内裤都弄脏了,上面好多血。我赶紧去卫生间换了下来。
从卫生间出来,我准备把换下来的内裤洗了,这个时候,韦连恒推开我房间的门,看我在接水,问我干什么。
“洗衣服。”
他走过来,瞟到我那沾满血的内裤,一脸嫌恶,还吐出两个字:“恶心。”
然后抢过我手里的盆:“滚去躺好,冷水是你该碰的吗,刚才还没痛够?”
说完,他在我惊诧的眼神中,挽起袖子,从盆里抓起我那条他觉得“恶心”的内裤,在洗手台的水龙头下面一边冲水一边抹了点儿洗衣液,麻利地搓洗起来……
我是真的看呆了……这真的是那个冷漠又毒舌的韦连恒吗?堂堂一大公司的总裁,居然帮我洗内裤,妈呀,这画风实在太清奇,我看不懂也猜不透了。
不仅仅是这件小事,接下来的大半天里,他更是寸步不离地待在我身边,我要吃东西,要喝水,要看电视,手机要充电,只要张口,他都会积极地帮我办好,没让我动过手。晚上的时候,他更是理所当然地跟我睡一张床,我们就像结婚已久的老夫老妻,没有犹豫,没有顾忌,心照不宣地在一个被窝里搂在一起,呼呼酣睡。
睡到半夜,船在海风的作用下有些颠簸,我也被摇醒了。
醒来时,我莫名其妙地突然特别想吃甜食……真的是想到甜味就流口水的那种,就像在大夏天热得想吃冰镇西瓜的感觉一样。我扫视了一下房间里,除了一点儿水果,啥都没有,怎么办呢?
越想越馋。
我心里挣扎了许久,甚至都想起床去邮轮上的厨房看看。但在这偌大的船上,我根本不知道厨房在哪儿,而且这个时候厨师也睡觉了,怎么好去麻烦人家呢。
实在受不了的时候,我推了推身边睡着的韦连恒,推了好几下才把他喊醒。
他睁开惺忪的睡眼,有些烦躁地问:“干嘛?”
“我想吃甜的,你去厨房帮我弄点儿来吧。”
他没作声,不知道是不是又睡着了。
“喂——”我再次推了他一下。
他不耐烦地叹了一声,可能真的很困吧,毕竟是半夜三更的时候,谁被吵醒都会很烦。就在我以为他不会同意的时候,他却翻身起来了……他迷迷糊糊地穿上裤子,昏昏沉沉地扣上皮带,又披了件外套,穿着拖鞋就出门了。
我躺在床上,忐忑不安地等着,不太肯定他到底是出去给我弄吃的,还是太烦我了,干脆去他的房间睡觉。对了,一定是后者。
等了半个小时他还没来,我几乎可以确定他是回自己房间了……心里未免失落至极,觉得自己确实得寸进尺了,能够从他那里得到一点儿甜头都已经是奇迹了,还想奢望更多。
就在我快要睡着的时候,听到了开门的声音。我翻身一看,他进来了,同时打开了房间的灯,手里还端着一个小碗。
这画面让我为之一振。
“起来吃。”他把碗放到床头柜上。
“哇,双皮奶,我的最爱,没有之一!”我立马用勺子舀了一口,非常香滑浓郁,还是温热新鲜的,应该是刚刚才出锅的。
“这是哪个厨师做的?太好吃了,我要跟他学一手。”我津津有味地吃了好几口。
“我做的。”他淡淡地说道,一点也不像是在开玩笑。
“啊?”我再次震惊,睁大眼睛看着他,“你做的?你会做双皮奶?”
“怎么,会做双皮奶是多么了不起的技能吗?”
“不是。”我觉得我越来越不了解面前这个男人了,心里有些激动,“我只是很惊奇,你还会花心思弄这些小吃,还做得这么好,让我太意外了。”
他哼了一声:“做个双皮奶都能让你意外……你是骂我太没用,还是说你自己见识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