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的态度也表明了:这块肉不咬一口睡不着觉。
事情陷入了僵局。
丁翔柱一双眼睛在屋子里众人的脸上一一扫过,发现人们脸上表情不一,阴晴不定,很显然都在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
丁翔柱不明白,怎么一眨眼之间好事儿变成了坏事儿了呢?丁翔柱疑惑的把目光投向了李斌,他竟然发现,李斌在偷偷的向他挤眼。
丁翔柱瞅着李斌愣了半天神,脑子里闪过了一丝灵光,好像抓住了一点儿什么,又好像什么也没有抓住。丁翔柱疑惑的向李斌挑了挑眉毛,李斌慢慢的向他眨了一下眼睛。丁翔柱吐了一口气,仔细地想了想,轻轻的咳嗽了两声。
咳嗽声虽然很小,可是此刻在屋子里无疑是响起了一颗炸雷,一下子把大家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
看到大家疑惑加渴望的眼神,丁翔柱清了清嗓子,冲着李斌开口说道:“史总,难道这件事情就没有什么好的解决办法了吗?我是一个普通人,可是我真的不想再看到索马里人民再这么混乱,再这么贫穷下去了。”
丁翔柱分明从李斌的眼中看到了赞许的神色,可是眼中的李斌却轻轻地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说了一句‘难呀’。
人们愣了一下,眼中燃起了希望,‘难呀’就是说明还是有办法,只是说这个办法比较困难而已,并不是说这个办法不可行。只要有办法,凭着这一屋子人的能量,他们就有信心能够办到,最少在朱巴河流域,他们说出来的话还是一言九鼎的,不会有任何一个人忽视他们的存在。
“史先生,有什么办法你就说出来。难不难的大家讨论过之后就知道了。在索马里南部地区还没有可以难得住我们这些人的事情。”又是姓急的阿布希尔开口询问了起来,他的话代表了他们所有人的心里话。
李斌又轻轻地摇了摇头,望着阿布希尔说道:“问题的关键难就难在你们的身上。”
“什么?”大家又楞了。不过也有人醒悟得快,可不难就难在他们的身上不是,在朱巴河流域就是他们这些人说了算,如果有什么事情肯定也出在他们身上。
李斌没有等大家再开口询问,接着开口说道:“我想问一下你们大家,你们难道真的这么想侵略别的种族或者想把别人踩在你们脚下吗?这样连年的战争你们难道真的还没有疲倦吗?难道你们就真的不想大家平息战乱,像兄弟一样地坐下来吗?难道你们就真的不想过一下繁荣富裕的生活吗?”
李斌一连串的问题把人们问住了,是呀,难道我们就真的这么喜欢战争吗?
“谁他.妈的喜欢打仗谁就是牲畜。”又是阿布希尔叫了起来。
李斌对阿布希尔的配合暗暗高兴,点了点头不说话了。看到李斌又沉默了,阿布希尔不由得焦急了起来,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望着李斌问道:
“史先生,有什么话您就直说好了。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办得到的一定要办,办不到的想办法也要办。”
“噗嗤”一声,李斌忍不住笑了出来,这么时尚的话真不知道阿布希尔这个四十多岁的族长在这么闭塞的地方从那里听来的,而且活学活用,用的还真很是地方。
李斌的笑声丝毫没有缓解屋子里的紧张气氛,除了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来的艾哈迈德,别人的脸上都是一脸焦急之色,都什么时候了,史先生怎么还能笑得出来?
李斌也不卖关子了,眼望着大家开口说道:“既然大家都希望和平,不希望在有战争了,我建议你们几个民族结成一个政党,这样大家就是一家人了,为了和平这一个目标走到一起来,那样的话大家就不用再分出彼此来。什么哈维亚人、迪尔人、班图人、欧加登人,在你们的政党里就不应该有这一个概念。可以有民族之分,但是那什么也代表不了,因为你们都是索马里人。你们的目标就是为了索马里的繁荣富强,而不是哪个种族的凌驾于人,你们要抵御的,应该是那些非索马里人的侵略。像我们中国,民族比你们索马里要多得多,我们有五十六个民族,十四亿人口,可是我们走出了国门,脑子里只有一个概念:我是中国人。我认为,大中国的概念同样适用于你们索马里。你们为什么不可以成立一个完整统一的大索马里?等到你们走出国门的那一天,可以面对别人的询问,大声地说出:我是索马里人。”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