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带着床上的人，也看得一清二楚。

云姒凑近他，目光直然地对上。

水盈盈的眸子，弯了弯，语气很轻，

“阿溯，你真的觉得，我不爱你么？”

她的目光很清，也很亮，

柔和的灯光下，

一根根纤细的睫毛清晰可见，

微微浅色的瞳孔，仿佛还带着一丝血色，清清然，坦坦又荡荡，

她的呼吸很清，脸颊上的肌肤很细腻，隐隐地，还能看见细小的绒毛，

身上淡淡的花香，说不出是什么味道，

但就是——很容易让人心猿意马，弃械投降，

云姒直直地看着他，红唇微勾，

丝毫不畏惧，他探究的视线，

“......”苏溯眯了眯眸。

云姒的目光坦然，清晰地倒映着他的身影，

没有一丝躲闪，

更多的，却是愉悦。

仿佛很高兴，他的吃醋。

“......”苏溯挪开了视线。

云姒又想笑了。

唇角上扬的弧度几乎挡都挡不住。

原来，

他会吃醋啊......

会因为她心里装着别人，而生气么？

如果苏溯会生气，慕寒言会生气，

那是不是意味着，其实九歌......

也会生气？

云姒若有所思地歪了歪头，又靠近了些，

“阿溯，”

“......”男人翻了个身，背对着她。

安安静静的，很沉默。

像是生气了，又好像不生气了。

不知怎么的，

对上她的视线之后，

他心里的恼怒，就像是被水彻底浇灭了一般，再也燃不起来。

明明还是很介意，她也什么都还没说，

但莫名的，

他好像，已经知道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