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好,可有月杖与马球幞头?”
“有的有的。”朱泚也急忙说道。
毕竟泾原行营里都有马球的行头。
百里新城南原马球场,长宽各有数十丈,三面有碎石矮墙围住,被包围在一片田野中央,墙外设有许多垛标,四周田士、蕃兵及各自家眷不下千人,皆举火把喝彩助威,将四下地照得如白昼般透亮。
“舒王伟,舒王伟!”
“妹轻弥密,妹轻弥密!”
双方各为钟意的一边呐喊。
只见舒王意气奋发,着深绯色窄衣,鹿皮长筒靴,头顶桐木内衬幞头,左手牵缰,右手扛偃月形的藤马球杖,跨坐在飞龙厩马上,其后七名北衙六军、神策军“马球老手”,三名王府里的属官,也都策马立直。
对面明怀义也骑在马上,同样手持月杖,并且说到做到,让了舒王四个人,共带着六名党项骑术高手,于对面立着。
高岳和韦皋二位,各骑着匹马,穿淡绿色袍衫,红色翻领,不持马杖,为球场的裁判角色。
“朱遂宁说了,趁夜击马球,赏格为绢五十匹,盐五十斛,茶二十斛。”高岳立在中央,将手高高伸起大呼到。
“万岁!”场内外的观众们都兴奋起来。
席位上观战的朱泚也哈哈笑着,拍着巴掌。
旁边的孟皞则皱着眉,担忧地直摇头。
“开球!”韦皋这时将一枚木制的,内里凿空,外面涂上朱漆的“七宝马球”直线般抛起。
七宝马球刺溜溜上去,又翻滚下坠,在火光照耀下,显得格外醒目美丽。
“砰!”舒王纵马如电,将手中月杖舞出个弧形,很快将马球击起,而后直越过两名来拦截的党项人,侧身又挥动一记,马球根本没落地就再度被击飞,直直射入到党项方的门内。
看来确实是球艺精湛无比。
接下来,整个马球场上呼声不绝,舒王、明怀义两方各自纵马奔腾,打得好不激烈,正所谓“奔星乱下花场里,初月飞来画杖头”——最终,狂言让四人的明怀义力有未逮,被舒王一队压制,饮恨而败。
“舒王厉害,俺心服口服。”
比赛结束后,大汗淋漓的舒王大笑着,抚着前来道歉的明怀义的后背,一起重回筵席上,心情特别愉悦,接着对下面欢呼的将士们喊到,“今日遂宁郡王的赏格,小王一概不要,统统分掉!”
接下来的时光里,节度大使舒王每隔数日,就和田士或党项来击马球,很快泾州城方面,连张羽飞、刘国光等也时常来与舒王竞赛,玩得舒王是“乐不思京”。
孟皞皱眉苦脸来谏,舒王就婉言说:“击马球就等于是在和将士们打成一片,王傅可安心在衙内执纸笔,勿用管小王。”